江海一声吼,顿时整个村里都闹腾了起来,家家还看自家的孩子在不在家。
孩子在家的松了口气,不在家的全都毛了。
江河他们带着好几个大小娘们儿玩了命似的往一道河跑。
这寒冬腊月天的,掉到河里头,必死无疑。
幸好一道河离得不远,过了南边的大地就到了。
穿过树趟子,就到了这条小河边上,河浅的地方过脚踝,但是缓流的地方,也有三米多深。
沿着脚印到了河边,看到河边放着水桶、抄网、夹子,鸡杂碎这些东西,江河顿时松了口气。
这些东西很专业啊,绝对不是村儿里的孩子能鼓捣出来的。
那些没找着孩子的大小娘们儿们也松了口气。
沿着冰面往下游走了不到几十米,这一片有点急流,水面冒着蒸气,零下四五十度,依旧有一片没有封冻。
一个人大半身子沉在水里,手上死死地抓着河沿边垂下的柳树条子,人已经没了意识,却依旧死死地抓着柳条子。
也亏得这个人运气挺好,要不然被水冲到了冰面下,就彻底死球了。
冬天掉到水里,如果没人施救的话,几分钟就冻抽筋麻木沉底儿了。
棉袄棉裤吃饱了水,落水的人冻麻了使不上劲儿,一两个人根本拽不住动。
江河趴在冰面上,一点点地挪了过去,用绳子套住了对方的腰上,再退出来,招呼大伙一起拽。
人多力量大,娘们儿多了好干活,嘿哟嘿哟几声,就把人拽了上来。
这人已经昏迷了,躺在冰面上一动也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
江河赶紧上去把他的衣服扒了个精光,这个时候宁可光屁股,也别穿湿透的棉衣,没等到家就会把冻嘎儿了。
不过把人这的衣服一扒,江河哟喝了一声,居然还认识,正是贮木场的代场长,眼瞅着就能升正式场长的郑明仕。
上辈子他就是下河捞鱼,被水冲走的,那是82年的事儿了。
这辈子倒好,他连80年的年根都没过去,就掉水里了。
“这人,真白啊!”
春雨的话让江河一愣,然后就瞅着春雨贼兮兮地往郑明仕的身上摸,还摸向关键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