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窝里一骨碌,顿时一阵热乎。
被子一掀,好家伙,左边一个老娘们儿,右边一个老娘们儿。
她们倒是穿着线衣线裤,可是自己啥也没穿啊。
我草,发生了啥?
怎么感觉自己的腰子都没了呢?
春雨一边啃着骨头一边进了屋,指着江河哈哈地笑:“哥哥,你真牛逼!”
不过再一瞅,炕的另一边,还有俩鄂伦春老娘们儿。
我去他妈的,自己这是一对四啊,还都是膀大腰圆的鄂伦春老娘们儿,我能不牛逼吗。
所以,倒底发生了啥?
江河赶紧爬了起来四处找衣服。
那几个鄂伦春老娘们儿也醒了过来,叽叽嘎嘎地笑着,有人下了地,从炉子旁边拿过干爽热乎的衣服。
江河捂着被子,在被子里头鼓鼓秋秋地把衣服穿好,在一阵豪迈的笑声当中,软着腿儿,扶着墙,踉跄地跑了出去。
春雨拎着熊胆出来了,叫道:“哥哥,你的熊胆!”
“我哪来的熊胆?”
“你打来的呗,走了走了,吃饭了!”
“吃个屁,走走走,快走!”
江河还一阵阵地冒着虚汗,也不知道是宿醉后遗症,还是老娘们儿太多的后遗症,太基巴吓人了。
刘二从另一户人家钻了出来,出门的时候还卡了个跟头,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像个鬼一样。
“大江,走,快走!”
他这模样,像是被抡了麻袋一样,更像个鬼一样。
两人在春雨一阵阵的笑声当中,狼狈不堪地跑出了村儿,沿着冰雪覆盖溜滑的村道往外跑,去哪再说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后呱哒呱哒的马蹄声响起,一个鄂伦春老头子,赶着马车撵了上来。
一看只有他自己,江河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老头是村儿里为数不多还清醒的男人,所以赶了马车来送鄂伦春的好朋友。
而且,还把那颗熊胆带了过来,塞给江河。
江河拿着熊胆坐在马车上,裹着狍子皮,脑子里像浆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