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被江河古怪的眼神吓了一跳。
“草,你看我干个基巴呀,咋啦?”
“没咋地!”
江河暗自羞愧,刘二是个好大哥啊,大嫂跟贴一贴靠一靠喝一杯酒他也不介意,他还不打自己老婆的主意。
这么好的大哥,自己居然盼着他死,也太不是个物儿了。
一路折腾回路上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一帮人上了车正准备走的时候,有人大叫了起来:“陈小六哪去了?谁看着陈小六了?”
“王大鼻子也不在,谁看着啦?”
顿时又是好一阵慌乱,很快就有个比较能服众的小伙子站了起来,喝令所有人列队集合。
几十号人挨着车排成一溜长队,赶紧清点人数,点完人数之后傻了,少了俩。
那小伙去请示老朱,老朱气得大骂都是废物,问我有个基巴用,我能把人变出来啊。
他这个副场长啥也不是,全靠儿子出主意才能坐得稳,现在两儿子全死了,他也没了主意。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让儿子入土为安。
这年头的工人阶级还很牛气的,给你面子你是领导,不给你面子,你又算个基巴呀。
那个小伙直接找到了江河,客气地先递烟,“哥,你是猎人,这事儿你有经验,咋整啊!”
老林子里头走丢两个人太正常了,幸好丢的时间还短,现在只希望这两人没有迷的乎地往山里头走吧。
大早上出来的,也没谁带手电筒,只能砍了一些树枝子,缠上桦树皮,把车上油布拽下来也缠几圈当火把。
一帮人再一次进了林子,一边呼喊着一边找。
找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把这两个倒霉蛋找到了。
这两人是撵兔子的时候走丢的,幸运的是,这俩人都抽烟,进山的时候都带了火柴,在背风的地方点了堆火在苦熬。
坏消息是,这两人,王大鼻子冻了耳朵,陈小六冻了两根手指头。
如果冻伤发现得早,用雪搓也好,放怀里暖也好,还能救得回来。
可是这两人,在慌乱之间完全忘了,王大鼻子的一只耳朵,轻轻一碰就掉下来了。
陈小六那两根手指头肿胀得像球一样,皮肤被挣开,不停地淌着黄水,肯定是保不住了。
老朱这回的麻烦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