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雨的一条大粗腿搭刘二身上的时候,原本还毛骨悚然的刘二,居然神奇地安稳下来,搂着春雨的大腿平静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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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村里有马车要去林场,正好搭车一块走。

苗老蔫闷头抽旱烟,苗妈呜呜地哭,苗小玉一脸为难。

江河不耐烦地拽着苗小玉就走:“哭个基巴呀,你瞅谁家不是三四孩子,就你家生俩,都不够丢人的。

有哭叽叽这功夫,不如赶紧上炕办事抓紧再生一个,再过两年,都特么绝经了个屁的。”

苗小玉被拖出门的时候还在哭呢,江河怒道:“哭什么哭,就那损种,不死老虎嘴里,早晚也死我手上。

回头我打几头鹿啥的,你给送两套鞭蛋给你爸壮个阳,争取早日给你生个亲弟弟。”

苗小玉上了马车也就不哭了,毕竟那个弟弟是真的不像个样儿,能干出掐着姐姐脖子把她卖了这种事情,还能剩多少感情。

更何况,她现在有男人了。

枣红马拉着大车,笼头上挂着蛋状的铃铛,一跑起来,发出哗啦哗啦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这东西可不仅仅是装饰那么简单,在山里头,一切跟金属有关的东西,都是有原因的。

马车行走在山间的路上,四下寂静无声格外空寂让人心慌,人慌马也慌啊。

这种铃铛的响声可以安抚马匹。

而且,你也不知道从林子里头会窜出啥野牲口来,马这么大的块头,一般的野牲口不会照量,但是车上的人可是肉嫩味美啊。

马戴着这种哗哗响的铃当,再加上它的大体格子,在一般的野牲口看来,简直就像从洪荒走来的邪异巨兽一样,脑子不抽风是不会扑上来的。

到了傍晚时分,马车到了林场,小火车库库库地冒着蒸汽准备发车了。

刘二跳上车准备回镇上。

江河他们准备回村儿。

这时,场长快步跑了过来,向江河招着手。

“叔,咋啦?”

“雷所长中午的时候挂电话了,说你要回来,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说啥事儿了呢?”

“说了,大杨沟儿让狼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