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在船头,相视大笑。
徐天当时让温桦入怒蛟帮坐帮主,这小子现在已经是一代枭雄的气场。
“还以为你会坐船来京。”温桦道。
“我媳妇晕船,没办法。”徐天摊手道。
“你哪个媳妇?”温桦眨了眨眼。
“你的张姑娘呢?”徐天反问。
温桦很得意的一笑,朝着船舱喊了一声。
没一会儿,一个大着肚子的美女,走了出来。
徐天揉了揉眼。
这不就是张好好么?
“见过世子。”张好好朝徐天微微欠身。
温桦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扶着张好好,朝徐天挑挑眉道:
“过几个月,老子就当爹了,怎么样?”
徐天扶额。
次奥,这小子速度忒快了吧?
不仅成亲,老婆都怀上了。
“温小子,你厉害。”徐天一笑,朝着张好好道,“嫂子好。”
“总听他说起你,世子是哪里想不明白,有他这么一个酒肉朋友?”张好好含笑问。
“这不是当年看走眼了么,以为他跟我一样,是某个大家族的子孙,拿着一把破木剑出来,体验生活的。”徐天摊手道。
“滚你的,那时候,你比我惨,好吧?”温桦气笑道。
张好好微笑着招呼他们进船舱。
给他们端上茶。
徐天左右看了后,道:
“嫂子都怀孕了,怎么呆在船上?”
温桦摇摇头叹气:
“她硬要陪我来,我这不是最近对剑道又有感悟,来船上悟剑么。”
徐天横一眼:
“你这就不对了,船上湿气重,嫂子怎么能长时间呆在这里呢?”
张好好微微一笑道:
“不打紧,肚子的小家伙上了船,很高兴呢。”
“他像是知道他爹在悟剑,每次到船上,都激动。”
徐天一头黑线。
这也行?
温桦傲气道:
“咱儿子,将来一定是剑道天才。”
张好好瞪他一眼。
她去里面准备一些酒菜。
温桦与徐天便喝起来。
说起一些旧事,两人会不禁大笑,相互拆台。
张好好在一旁听着看着。
似乎能理解到为什么世子殿下会与自己的丈夫称兄道弟了。
“这回来京城待多久?”温桦问。
“可能个把月吧,到时候冬天下雪了,我可得赶回家过年。”徐天道。
“需要我北上么?”温桦再问。
“嫂子都大着肚子呢,你小子就老老实实在京城呆着。”徐天道。
温桦一笑。
握了握张好好的手。
以前想着闯荡江湖,一定要闯出个大大的名号出来,好让家乡的人知道,自豪。
现在,觉得和媳妇过着平淡的日子,挺好。
怒蛟帮的事情,他都比较少管了,交给两个信得过的副帮主。
可若是兄弟有事,他必会去。
“据说你现在又是兖州王,又是北凉世子,咋地?你想干嘛呢?”温桦笑问。
“我家大业大的,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徐天耸耸肩。
“管你想干啥,都是我温桦的兄弟。”温桦举起酒杯,“回头我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修个大院子,给你留几间房,你随时来住。”
“那可多留几间,我媳妇多。”徐天道。
温桦一笑置之。
今日大朝,是立冬之前的最后一场鼎盛朝会。
不仅仅有七大藩王,还有朝廷封疆大吏也都携大势隐势“滚”入京城,比如大将军顾偃开。
都在传说这位大将军十分郁闷,因为陈知报封王了,他这个春秋时期打出来的老将,还是个大将军。
徐天身穿蟒袍,腰悬凉刀,走向皇宫大门。
到了皇宫前,放眼望去,今日早朝规格奇伟,大门处附近几乎无立锥之地。
徐天来晚了,索性让老黄把马车停在外面。
他自己下了马车,步行进去。
望着眼前宏伟的皇宫,他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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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为徐枭走最后一次。”
“徐家和赵家,从此各不相欠。”
一千余人,走在御道上,浩浩荡荡。
徐天一身雪色蟒袍,还佩刀,非常眨眼。
许多人都认得他是北凉世子,都与他隔开距离。
徐天轻笑一声,不甚在意。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向了他,一笑:
“世子,好久不见。”
来人是盛长柏,盛明兰的哥哥。
以前,这小子总想着能外放,不想做京官。
现在,已经入了中书省。
据说是张居正选的隐相人选,皇帝也很关注他。
“跟我走在一起,可会影响你的仕途。”徐天一笑道。
“明兰怎么样?还好么?”盛长柏直接问。
“陵州大掌柜,好的很。”徐天摊手道。
他大概讲了盛明兰在陵州的事。
盛长柏舒一口气道:
“明兰,实现了自己的价值,这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很羡慕。”
徐天眨眨眼:
“你也可以去我北凉啊,就像程家,你想实现啥人生目标都行。”
盛长柏轻叹一声:
“盛家与程家不同,别说我父母不会去,我要是去了,盛家就完了。咱们这位皇帝陛下,可是很记仇的。”
徐天扶额:
“这话你都敢说,想不通,张居正为什么选择你。”
盛长柏瞪眼:
“你以为我愿意他选我么?”
“张居正的下场,肯定是很惨的,到时候不是连累我么。”
徐天心惊。
这盛长柏居然看的那么远。
张居正原着中是得不了善终的。
“丞相,我是佩服他的,没有他,就没有大乾迅猛发展的二十多年。”盛长柏道,“他为天下寒士开启一道门,功德无量。不过,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这样的人,最终不容于朝廷,不容于皇帝,必死无疑。”
“你看的很准。”徐天摊手道。
两人边走边聊,不断引人侧目。
突然,一阵破空声传来。
众人抬头望,只见一女子御剑穿过御道十八门,悬停在金銮殿的上方。
这女子,清雅秀丽,风华不输长公主。
女子的身边,还一个青衣男子,儒雅飘逸。
徐天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