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家都是出来挣钱的。
徐天花了十两银子,进了花魁鱼幼薇的小院子。
里面已经做了二十多个人,放眼看去,穿着华贵,果然都是有钱人。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桓温!
这老头居然来教坊司。
桓温也看到了他,两人面色都很尴尬。
徐天索性在他身旁坐下,轻声笑道:
“行啊,宝刀未老啊。”
桓温无所谓的摊摊手道:
“老子光棍一个,及时行乐嘛。”
“你特么身边那么多美女,也来教坊司?以后别打我三个徒弟的主意,老子回去就告诉她们。”
徐天一头黑线,道:
“我是来学习的,学外语,哦呸,来学她们的经营理念。”
桓温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这时候,台上大幕拉开。
一个体态丰腴的女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剑。
女子一身抹胸长,香肩半露,脖颈修长。
长贴身,素腰一束,凸出了各个部位的轮廓,似乎在将自己傲人的一面凸显出来。
“好大!”徐天和桓温异口同声道。
两人相视一笑,一副老司机的表情。
她就是鱼幼薇了。
优雅妖娆一笑,开始舞剑。
她面色含春,目流绮彩。
“这女的很奈斯啊。”徐天想要股掌吹口哨了。
想起杜甫写舞剑的一句诗: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世子,帮我,我要成为留下来个那个人。”桓温道。
徐天:“!!!”
你老行不行?
看看可以,你还能动真刀真枪吗?
再说,这是鱼幼薇,肯定得跟我走。
“不行,她得跟我走。”徐天道。
桓温一副震惊的样子,问:
“你要给她赎身?知道要多少银子吗?”
他伸出三根手指,道:
“一百万两!”
卧槽,这么贵。
相当于十八线明星解约的费用了。
“你要是能把她赎身,我很乐意。”桓温轻叹,“其实我不是冲着她身子来的,我是冲着她人来的。”
徐天拧了拧眉。
这有区别吗?
“老头,你人心不老,我理解。”徐天挑了挑眉,“但也得量力而行吧?就算不是赎身,要留夜起码的千两银子起跳吧?就你,那不是纯浪费么?”
“你什么意思?老夫每天早上,一柱擎天!”桓温道。
徐天似笑非笑,一副“你丫吹牛”的表情。
桓温急了,道:
“我不是为了得到她,她祖上跟我有点关系,我不忍她沦落风尘。”
徐天鄙视道:
“啧啧,文化人,骗人都有理由。”
桓温没好气道:
“她叫鱼幼薇,她娘是南楚皇帝的剑侍,老夫以前在南楚与她爷爷喝过酒。”
徐天更是满脸鄙视的表情道:
“你禽兽啊,这样你还对人家孙女下手。”
桓温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没有!总之,你要是把她赎身,我告诉你一个关于你娘的事情。”
“哎,原本我不打算参和到你们徐家和赵家相争中去,所以一直没告诉你,十二年前你娘受伤的那天晚上,我也在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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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猛地站起来,死死盯着桓温。
桓温吓得往后缩了缩道:
“别一惊一乍的,是真的,我那晚在。”
徐天缓缓点头。
而后,他一个飞身,落在舞台上的鱼幼薇身旁,牵住她的手道:
“走,我给你赎身。”
鱼幼薇一脸懵,闪着美丽的大眼睛道:
“你……我,那个,公子,你谁啊?”
下面正看表演的人,都怒了,大吼:
“你特么谁啊?懂不懂规矩!”
徐天夺过鱼幼薇手中的剑,一剑斩出。
“两袖青蛇。”
轰!
院子里的地面,裂开数丈。
“妈妈耶,有人抢花魁啊。”
看戏的人,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外跑。
很快,皇城司的人就冲了进来。
为首的认出了徐天,慌张道:
“世……世子?你这样不合规矩。”
徐天牵着鱼幼薇就往外走,冷道:
“合不合规矩,你让韩貂寺来找我谈。”
他大步而出,无人敢挡。
鱼幼薇望着眼前的男子,芳心暗惊。
这是哪个世子?如此霸道,敢直接从教坊司抢人。
……
徐天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教坊司。
鱼幼薇一直被他牵着。
她有些茫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眉宇间的忧愁更是增添了几分柔弱,温婉的美目也是多了几分凄苦。
一生颠沛流离,自己的命运又会如何呢?
“去哪?”一直跟在后面的桓温问。
“当然是去太白楼。”徐天道。
“还以为去我学宫的小院呢。”桓温笑呵呵道。
徐天不搭理这个lsp。
回到太白楼,赵盼儿见他牵着一个美丽女子进来,心中不免黯然。
“盼儿姐,这是鱼幼薇,你安排一下。”徐天道,“是我从教坊司抢回来的花魁。”
鱼幼薇美目看着赵盼儿,惊呼:
“你是赵盼儿,赵大掌柜?”
她反应过来了,太白楼赵盼儿,名动京城。
那身边的世子身份就很明显了。
“参见世子殿下。”她朝徐天一拜。
赵盼儿看了眼徐天,把鱼幼薇扶起来,道:
“在太白楼,没有那么多规矩。”
“跟我来吧,我先安排你住下。”
她带着鱼幼薇上了楼。
心中还搞不准徐天为什么会抢一个花魁回来,不过面上,她一副正房的派头。
徐天其实心思并不在鱼幼薇身上。
他带着桓温,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道:
“人已经出来了,你说吧,当晚你在皇宫看到了什么。”
桓温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缓缓喝一口,像是沉在回忆中。
好一会儿后,他开口道:
“那天晚上,我与张居正谈事,皇宫忽然就戒严了……”
按照桓温的说法,是禁军控制了奉天殿。
而后,东宫那边就发生了大战。
“你娘一人,持剑闯进了奉天殿,与禁军副统领蒙挚大战。”桓温道,“蒙挚没有挡住她,她进了奉天殿,然后奉天殿传来恐怖的怒吼。”
“恐怖的怒吼?”徐天皱眉。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声音很嘶哑,却带着无比强大的威势,很可怕。”桓温道,“而后你娘从奉天殿冲了出来,那时候她就受伤了,蒙挚在后面追她。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一边打一边远去了。”
“只有蒙挚一个人追杀我娘?”徐天问。
“我只看到蒙挚一个。”桓温道。
徐天紧紧皱眉。
掖幽庭的那个老太监,看到的是两个人追杀娘亲。
看来,后面又有一个人加入。
那个人八成是韩貂寺。
反正,蒙挚是确定的了。
“那声怒吼,会不会是蒙挚发出的?”徐天问。
“不是蒙挚的声音。”桓温道。
徐天揉了揉眉。
那会是谁呢?
娘亲在奉天殿内,就是被他伤的吗?
楚河?韩貂寺?
又或者说那晚,奉天殿还有另外的人?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徐天道。
他眼眸森寒。
接下来的目标,就是蒙挚。
……
送走桓温,他回到阁楼。
脑海里想着怎么斩杀蒙挚。
武榜第五,被韩貂寺还强。
以我现在的个人实力,杀不了他。
可这仇,必须亲自去报。
看来,需要好好设计一下。
“世子。”赵盼儿喊了他一声。
她带着鱼幼薇走了过来。
徐天抬眼看去。
这鱼幼薇体态丰腴,透着几分少女的清纯又掺杂着御姐的风情和妩媚,一切都浑然天成,诱人无比。
难怪会成为花魁。
“幼薇愿意在太白楼献艺,真是太好了。”赵盼儿含笑道,“世子,你可真会抢人,抢回来一个多才多艺的大美女。”
“呃,其实我不是为我自己抢的。”徐天摊手道。
鱼幼薇听到这里,慌了。
因为路上桓温说要带她去学宫的院子,她都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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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那个老头那,世子,我能跟着盼儿姐吗?”她小声问道。
“老头,哪个老头?”赵盼儿美目一瞪。
徐天嘴角微扬,叹气道:
“就是桓温啊,是他逼我去教坊司为鱼幼薇赎身的,要一百万两啊。”
“我那有钱,只好抢了。”
赵盼儿细眉轻蹙,清亮的眸子带着怒气:
“那个糟老头子,想的美,我要把这事告诉名兰和红姝,老头原来司这样的人。”
徐天暗笑。
桓温啊,等着社死吧你。
唰!
一个人影闪现,是惊鲵。
她又不爬楼,直接飞上来。
徐天怒道:
“说了多少次了,走楼梯,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惊鲵一副很嫌弃的样子,打量他,目光带着鄙视:
“啧啧啧,听说你偷偷去教坊司了?”
徐天扶额道:
“你听谁说的?”
惊鲵摊摊手道:
“桓温老先生啊,他痛心疾首,说堂堂世子去教坊司,要了姑娘,还不给钱……”
次奥!
这个无耻老贼,先诋毁我了?
他站起来就要去学宫,揍老头一顿。
“现在去有啥用,明兰和少熵都知道了,名兰气死了。”惊鲵道,“少熵说还好没有接受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徐天:“???”
我特么先社死了?
“世子,你在北凉的名声更臭,你还在意个啥?”惊鲵眨眨眼,“跟你说个正事,买的三百万担粮食,今天已经运往北凉了。”
“总算有个好消息。”徐天道,“入冬前,尽量再多买,边关的兄弟缺粮。”
“朝廷的漕运又出问题了?”惊鲵问。
“过几天,我得去上朝一次。”徐天目光阴沉。
……
夜色弥漫。
太白楼的逐渐安静,客人们都回去了。
劳累一天的赵盼儿,正靠在浴池边上。
蒸汽升腾中,她微微精致绝美的脸蛋,闭上眼,长长的睫毛盖下来,脑袋放空。
温暖的池水将她包裹,浸泡四肢,浑身都得到放松。
嘎吱一声,门响了。
“明兰,你这死丫头,又不敲门。”赵盼儿道。
但是,没有回音。
一会儿,脚步声靠近。
“噗通!”
一个人跳下来,把水都溅了出去。
赵盼儿睁开美眸,见到徐天正靠近自己。
她脸一红,身体微微下潜,温泉漫过圆润白皙的香肩。
“讨厌,你怎么能进来呢?”她瞪眼。
“来练功啊,双T需要坚持。”他眨了眨眼。
一把把赵盼儿拉到自己怀里。
近在近在咫尺,眼前的神仙姐姐,散发着幽香。
身材纤细曼妙,卷缩在徐天怀里,不敢抬头。
“神仙姐姐,你真美。”他由衷的赞叹。
赵盼儿抬头,狠狠瞪一眼他。
“开始练功吧。”徐天挑挑眉。
赵盼儿俏脸火红,轻咬着嘴唇,低垂着脑袋,透着几分柔媚,犹豫了片刻,便是缓缓转身,弯腰……
俄顷,温泉池面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一个时辰后。
两人相拥躺在池子边上。
“鱼幼薇真的是因为桓温抢回来的?”赵盼儿柔声问。
“是啊,桓温跟她爷爷认识,所以不忍心见鱼幼薇沦落风尘。”徐天道。
“原来如此。”赵盼儿笑道。
“那你以为什么?”徐天轻抚她的背道。
赵盼儿单手撑地面,身子微微撑起,青丝滑落,还透着几分红晕的脸颊更增几分美艳,眨眨眼道:
“我以为你抢回来做丫鬟呢。”
太白楼后的演武场。
徐天盘坐在地上,正在翻看一本书:《北冥神功》。
这是他从罗网的武库里面找到的。
早在三年前,他就让罗网收集武林秘籍。
武库如今也有不少秘籍,新入罗网的人,在通过考核后,可以到武库选择秘籍。
这也是保持罗网实力的一种方法。
当然,武库里面顶级武学还是很少的。
这本《北冥神功》算不上顶级,但是它有个特点,能吸别人内力为己用。
“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