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刘冰站起身,冷冷宣布判决:
“赵肖,犯下谋杀、强占民宅、侵吞田产等十余项重罪,三日后菜市口斩首!”
雍世子脸色瞬间煞白,浑身颤抖,不断向雍亲王求救。
“父王,救我!”
雍亲王终于站起,哈哈大笑,语气阴狠:“刘冰,你胆敢斩皇室宗亲?”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高声道:“这是陛下赐予的免死金牌!有此金牌,我儿可免一死。”
雍世子见状,立刻狂笑:“哈哈哈!就凭你们,也想杀我?三天后,我必回报今日之辱!”
原告人群中,许多人被吓得脸色惨白。
赵盼儿紧握双拳,满脸愤怒,眼中泪光闪烁。
她转头看向徐天,徐天微微一笑,轻轻握住她的手,示意别慌。
刘冰再次拍下惊堂木,冷笑道:“王爷,这免死金牌只能免一次,但世子犯了七桩大罪,每罪均需斩首。王爷,可否再去陛下那儿求几块?”
雍亲王瞬间暴怒,猛然站起,怒吼道:“刘冰,你敢如此放肆?”
然而,刘冰并未退让,挥手下令:“来人,将赵肖拖下去,三日后行刑!”
雍世子双腿发软,被捕快强行拖走,失声惨叫:“父王,救我!”
雍亲王想冲上前,却被拦住,只能愤愤甩袖离开。
临走前,他阴冷地盯住徐天,目光中满是杀意。
翌日傍晚,突闻噩耗。
消息传来,雍世子在牢中“暴毙”。
赵盼儿闻言,神情紧张,立刻说道:“不可能,他定是假死脱身,我要去验尸!”
红姝挡住了她,轻声笑道:“世子已经布置妥当,不必担心。”
她目光笃定:“雍亲王买通狱卒,想以死囚替换世子送出城,这点伎俩逃不过罗网的眼睛。”
赵盼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她也深刻意识到,徐天早已洞悉一切,连报复计划都安排得天衣无缝。
雍王府。
雍亲王正在焦急等待。
他已安排好一切,只需儿子与母亲见上一面,立刻送出京城。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仍不见儿子的踪影。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围墙上,语气冰冷:“雍亲王,在等这个吗?”
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被抛入院中。
雍亲王愣住,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然而,当他追问时,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颤抖着捡起手臂,目光瞬间变得狰狞:“是谁干的!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太白楼地下室。
雍世子被斩去一臂,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
棺木中的宋引章静静躺着,她的脸苍白而安详。
徐天站在一旁,冷声道:“跪下,磕头。”
雍世子不敢不从,连连磕头,额头渗出鲜血。
徐天点燃一炷香,拜向宋引章的棺木,语气低沉:“引章,我带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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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一声姐夫,我一定替你报仇。”
他说完,将雍世子绑在刑架上,冷冷说道:“当初你怎么对引章的,现在就怎么尝回来。”
雍世子疯狂哀求:“饶命!我可以用钱买命!”
徐天冷笑一声,转身离开,将地下室大门牢牢锁上。
太白楼外。
雍亲王带着亲卫围堵太白楼,高声咆哮:“徐天,给本王滚出来!”
赵盼儿从楼内走出,怒斥道:“雍王爷,你来撒什么野?”
雍亲王愤怒至极,低吼:“贱妇,也敢顶撞本王?”
赵盼儿毫不退缩,冷笑道:“北凉世子的朋友,岂是你能辱骂的?”
话音刚落,青鸟如鬼魅般掠至雍亲王身前,一枪横扫,将他直接击落马下。
雍亲王尚未来得及反应,长枪已架在脖子上,锋芒逼人。
他身后的亲卫这才回过神,纷纷拔刀冲上,却被一阵马蹄声打断。
两千巡防营铁骑蜂拥而至,将雍王府亲卫团团包围。
徐天从巡防营中悠然走出,笑容淡然:“多谢各位维护京城秩序,辛苦了。”
巡防营统领冷冷看向雍亲王:“王爷,擅自调动亲卫,意欲何为?若是陛下知道,您又将如何自处?”
雍亲王面色青白交错,怒气涌上却被迫压下。
就在此时,赵盼儿从人群中大步上前,二话不说,抬手便给了雍亲王一个耳光。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众人耳中回荡,雍亲王脸色瞬间涨红,瞪大了双眼,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脖子上的长枪寒芒闪烁,青鸟冷冷注视着他,手微微用力,枪锋压得他皮肤微裂,渗出血丝。
“王爷,您刚刚的话,可是大错特错了。”赵盼儿冷声道。
雍亲王目光如火,但不得不沉默。
巡防营统领摆了摆手,淡然道:“王爷,请回吧,这里不是您撒野的地方。”
青鸟将长枪收回,雍亲王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怨毒地看向徐天,寒声道:“我儿已死,你也别想好过。”
徐天嗤笑一声:“王爷,您是不是傻了?您儿子不是暴毙了吗?怎么还能和我计较?”
他冷笑着补充:“本世子今日就此声明,若雍王再敢带人来闹事,下一次,可就不是巡防营出面了,而是本世子亲自送您去见您儿子。”
雍亲王气得浑身颤抖,却只能带着亲卫狼狈离去。
太白楼地下室。
雍世子瘫坐在黑暗的地上,断臂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鲜血染红了地板。
他想呼救,却无人回应。
空荡的地下室内,只有宋引章的棺木静静伫立,带着压抑的阴冷气息。
他恐惧地瑟缩在墙角,眼中满是绝望。
“我会死吗?”
“像当初我折磨宋引章那样,死得痛苦吗?”
他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曾经的嚣张与恶行。
“如果当初我没有针对赵盼儿,没有利用宋引章,也许……”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痛苦与恐惧交织,最终陷入深渊。
皇宫,奉天殿。
韩貂寺跪在殿下,低声禀报雍亲王在太白楼外大闹的事。
皇帝冷哼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嘲讽:“朕这个叔叔,蠢得可以。但,他毕竟是朕的叔叔。”
“陛下,雍世子已经落入北凉世子之手,只怕命不久矣。”韩貂寺语气中透着冷意。
皇帝沉思片刻,忽然冷笑:“这事,朕不会插手。雍亲王自作孽不可活,至于徐天……就让他们狗咬狗,闹得越大越好。”
韩貂寺领命,随后离去。
太白楼阁楼。
徐天迎着夜风而立,神色平静。
赵盼儿站在他身旁,望着夜空,轻声说道:“谢谢你,为引章报仇。”
徐天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柔和:“怎么谢?”
赵盼儿眨了眨眼,仰起脸,在徐天脸颊上轻轻一吻。
徐天微微一愣,随后笑了:“这可是替引章亲的?”
赵盼儿脸颊微红,低声道:“不全是……”
就在此时,徐天目光一凝,猛然察觉到一道黑影掠向地下室。
他身形如电,瞬间飞掠而下,挡在地下室门口。
“砰!”
门已被撞开,一个黑衣人正扛着雍世子的尸体,缓缓走出。
徐天拦住去路,两人目光一触,瞬间交手。
“轰!”
两人一掌对上,徐天猛地后退,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青鸟和红姝赶到时,徐天已盘坐在地调息。
“是谁?”青鸟满脸惊愕。
徐天缓缓睁开眼,脸色阴沉:“韩貂寺。他出手了。”
雍王府。
雍亲王看着断了一臂的雍世子尸体,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徐天!我与你不共戴天!”
韩貂寺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王爷,该节哀了。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雍亲王目露凶光,低声吩咐:“我要赵盼儿的所有行踪……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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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貂寺淡然一笑。
城外墓地。
一座新坟静静矗立,赵盼儿和孙三娘跪在墓前,将宋引章的琵琶一起埋入墓中。
她们泪流满面,哽咽不已。
徐天站在身后,长叹一声:“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日子还是要过好。”
赵盼儿擦干眼泪,缓缓站起,转头微微一笑:“是啊,回城后,我们去东城看看,那里马上要动工了。”
徐天挑眉:“我还以为我们要去秋游呢。”
赵盼儿噗嗤一笑:“都要动工了,你总得看看吧。”
三人登上马车,驶向东城。
然而,刚刚驶过一个拐角,徐天骤然面色一变。
“风后奇门,艮字地龙游!”
他一脚踏破马车地板,带着赵盼儿和孙三娘瞬间遁入地底。
“嗖嗖嗖!”
无数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将马车瞬间射成刺猬。
站在不远处的雍王,眼神冰冷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
“过去看看。”他随手一挥。
几名亲卫快步走向马车,拉开车帘查看,里面空空如也。
什么情况?
人去哪了?
他们面色惨白,迅速向雍王禀报:“王爷,车里没人。”
雍王的神色瞬间凝固。
不可能!
他亲自走近一瞧,发现马车里果然空无一人。
“撤退!”雍王猛地一声令下。
他心乱如麻。
而此时,徐天已带着赵盼儿和孙三娘从另一条街角走出。
徐天面色阴沉。
“雍王竟然搞埋伏。”
他冷声叮嘱:“以后出门多加小心,我会让惊鲵安排罗网护卫。”
赵盼儿眼神冷厉,淡淡回应:“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徐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最彻底的办法,就是除掉那个疯子。”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权衡。
毕竟,对方乃是大乾的亲王,不能轻举妄动。
——
老槐驿。
徐天正盘算如何分配人手,保护太白楼与半遮面。
惊鲵忽然匆匆赶来,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语气焦急:“主公,大事不好!雍王派人血洗了王家庄。”
王家庄,正是此前被雍世子侵占的村庄。
不久前,他们在公堂上状告了雍世子。那时,在罗网的支持下,才敢与雍家对簿公堂,重新夺回田地。
如今,却遭此劫难……
“只救下了这个孩子。”惊鲵低声道,“王家二十余口,尽数罹难,连庄子都被烧成灰烬。”
孩子跪倒在地,哭喊着:“叔叔,为我全家报仇!”
徐天的双手微微颤抖,心中满是自责。
若非将他们卷入争斗,怎会酿成这样的惨剧?
“安排好他。”他低声吩咐,指了指孩子。
惊鲵招来老何,将孩子带下。
“雍王在大火燃起时,竟笑得无比畅快,说这便是与他作对的下场。”惊鲵语气冰冷,满眼愧疚,“是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王家庄。”
“那其他几个原告呢?”徐天问。
“已安排人手保护。”惊鲵回道。
徐天眼中杀意迸现。
可他明白,这样的安排,只是权宜之计。
——
长安府。
惊鲵带着王家仅存的孩子王力来到府衙状告雍王屠戮王家庄。
府尹刘冰看着状纸,愤怒不已。
这简直丧尽天良!
毫无疑问,这分明是雍王的报复。
他立刻命令捕头许白飘前去拘人。
许白飘心中发苦,上次抓雍世子已是困难重重,这次竟要去抓雍王!
带着捕快队伍来到雍王府,守卫通报后,雍王竟意外地配合,跟随他们来到长安府衙。
“王家庄通匪,本王奉命剿匪。”雍王在堂上冷笑,“刘大人若不信,可审问那些水匪。”
刘冰怔住了。
这雍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狡猾?
不,不可能,这背后一定有人指点!
“通匪”二字,让案件复杂化,超出长安府的权限,必须牵涉兵部。
雍王说罢,临走前冷冷瞥了王力一眼,眼中满是森然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