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像了……” 他喃喃自语,感慨万千,声音带着一丝颤音,“跟你爹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裴湛起身,目光关切地扫过温意棠酡红的脸颊,确认她只是醉酒,并无其他异状,又迅速探查了周围昏迷之人的脉象,心中了然,这并非毒药,而是迷药所致。
他神色一凛,立刻做出决断,沉声道:“这酒有问题,是迷药,难道是有人要对裴家不利?我立刻安排人手……”
裴老爷子看着裴湛临危不乱的模样,眼中满是赞赏,欣慰之色更浓。
他缓缓坐回太师椅,摆了摆手,示意裴湛不必惊慌,语气淡然,却蕴含着一股掌控一切的自信:“在淮阳这地界,还没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撒野。”
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昨日之前,确实没有。今日,倒是来了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那“小鬼”二字,意有所指,正是指易容乔装的裴湛。
裴湛闻言,微微一笑,略显局促地挠了挠头。
面对血脉至亲的爷爷,纵然他素来胆大妄为,此刻也不免生出几分拘谨。
毕竟是初次相见,他还未摸清这位老人的脾气秉性,不敢贸然放肆。
他转回话题,目光再次落在那些昏迷不醒的裴家人身上,心中疑惑更甚,试探着问道:“爷爷,这迷药……是您下的?”
这场家宴,自正式开始后,裴老爷子便以家事为由屏退了所有侍从,厅内只剩下裴氏嫡系。
此刻看来,这举动绝非偶然。
裴老爷子捋了捋颌下银须,目光深邃,缓缓开口,似要解开这重重迷雾:“想知道为何?不如,就从你爹当年离家出走开始说起?”
话语间,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老顽童般的戏谑。
“爷爷……”
裴湛嘴角微抽,略感无奈,“要不,长话短说?” 他现在只想尽快弄清楚来龙去脉,以便应对接下来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