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幽潭之中的凶兽乃是龙虎山之人所圈养!
思及此处,徐谓熊不由得想到龙虎山身后的赵氏朝廷,此事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徐谓熊打定主意,此事一定得让北凉知晓,防范着赵氏朝廷的不轨之心。
不愧是上阴学宫的天才士子,仅从孔苏的只言片语之中,便可环环相扣,层层剥离,还原出个大概。
孔苏见徐谓熊沉思模样,为阻止其胡乱猜疑,胡乱换了个话题。
“徐谓熊,你这身常服从何而来?我且记得此番外出,你不曾带有常服。”
徐谓熊思绪被打断,低头看了一眼,巧笑嫣然。
“这是学生先前去市上购得,孔先生觉得学生这身常服如何?”
徐谓熊此前进门之时,孔去已是打量了一番,此番两人相对而坐,孔苏瞧得更加明了。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孔苏本就是血气方刚、腚上能烙饼的年纪,又精修练体之术,一身血气汹涌。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之景,这一细看,孔苏便只觉得周身血涌奔流,一股炙热之气于丹田处迸发,顷刻间袭上脑门,弥漫全身,霎时间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情不自禁道:“美得不可方物。”
一听孔苏此言,再见孔苏目瞪口呆的模样,徐谓熊芳心暗喜,面色微红,一双眸子闪烁,水波流动,好似群星璀璨。
她本就仰慕倾心孔苏已久,被心上人欣赏,此等人间美好,徐谓熊岂能不喜。
朱唇微张,皓齿轻启,“那孔先生可想与谓熊……”
话及此处,徐谓熊却是忽的停住,感受到孔苏言语中的欣赏之意,她本想说出可否与她做那良伴,可话到了嘴边便再说出口了。
孔先生真是榆木脑袋,怎的这事还要女子说出口,这大半年光景难道孔先生还瞧不出端倪?
亦或是他不想因儿女情长之事扰了修行?
可无论是何原由,这事也不该女子开口。
孔苏这边正等着徐谓熊言语,见她忽然顿住,心中火急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