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风依旧在林间呼啸肆虐,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阿辰的发丝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脸颊旁,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而坚定,透着一股绝不退缩的决然。他身上的衣衫也多处被划破,衣角在风中肆意飘动,沾染着敌人的血迹,却更显一种战斗中的狂野与不羁。
阿辰再次发力,身形如电般朝着另一处敌人聚集的地方冲去,临近之时,他双腿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回旋踢,那双腿好似旋风一般,带起呼呼的风声,瞬间就将周围一圈的黑斗篷人踢得东倒西歪,包围圈再次被他撕开了一个口子。
落地后,他又迅速矮身,一个扫堂腿横扫过去,那些刚稳住身形的敌人又被绊倒了好几个,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张淮也在敌群中纵横驰骋,他的剑法越发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无比,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
只见他先是一个虚晃,假装朝着左边挥剑,引得敌人纷纷往左边躲避,就在对方身形晃动的瞬间,他猛地改变方向,剑刃朝着右边的敌人狠狠斩去,瞬间就有几人被砍中手臂或肩膀,鲜血飞溅,洒落在地上,混入泥土之中,形成一片片暗红色的斑驳痕迹。
黑斗篷人们被阿辰和张淮这般勇猛的反击打得有些乱了阵脚,可他们毕竟训练有素,很快便重新稳住了态势,再次组织起更加紧密的进攻。他们相互配合着,有的负责佯攻,故意露出破绽引阿辰和张淮出手,有的则趁机从侧面或背后发动突袭,试图打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阿辰身处这剑拔弩张的局势之中,面对佯攻过来的人,脚下步伐轻盈又灵活,身子稍稍一侧,就巧妙地避开了对方的攻击。他并未急着还手,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一双眼睛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阿辰侧身的当口,背后竟有两把刀如暗中蛰伏的毒蛇一般,悄无声息地朝着他刺了过来,那刀刃上泛着的寒光在空气中划过,透着危险的气息。好在阿辰反应够快,身子猛地往前一扑,紧接着一个利落的翻滚,眨眼间就躲了过去。
阿辰目光一扫,瞧见地上有根掉落的树枝,当下弯腰捡起,手臂用力一甩,树枝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那两个偷袭之人飞射而去。
“嗖” 的一声,树枝精准地击中了其中一人的面门,那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痛苦地捂住脸蹲了下去,嘴里还止不住地哼哼着,显然是被这一击伤得不轻呢。
张淮察觉到了敌人的套路,面对那些佯攻的招数,他只是用剑轻轻一挡,便化解了攻势,同时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寻找着真正的威胁。
当侧面的敌人突然冲出来时,他不慌不忙,脚步轻盈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后,手中佩剑猛地一挥,一道半月形的剑气呼啸而出,那剑气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朝着敌人席卷而去,所到之处,黑斗篷人们被这凌厉的剑气击中,纷纷倒飞出去,撞倒了一片树木,枝叶漫天飞舞,让战场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随着战斗的持续,阿辰和张淮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汗水混着鲜血从他们的额头、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可他们仿佛不知疲倦,不知疼痛一般,眼中的战意愈发浓烈,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誓要与这些黑斗篷人战斗到底。
阿辰的动作依旧敏捷,他穿梭在敌人之间,时而用手肘猛击敌人的咽喉,那精准而有力的一击,总能让对方瞬间呼吸困难,捂着脖子痛苦地挣扎;时而又用膝盖狠狠顶向敌人的腹部,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敌人被顶得弯腰弓背,半天缓不过劲来。
张淮这边,他手中的佩剑已经被鲜血染红,可那寒芒却丝毫未减,反而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他时而跃到半空,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挥剑,剑花在空中绽放,如同绚烂的银白花朵,每一片 “花瓣” 都带着致命的杀伤力,敌人只要靠近,便会被这剑花割伤,鲜血洒落在空中,在火光的映照下,宛如一场血腥而又悲壮的 “花雨”。
时而他又会贴近敌人,与对方展开近身搏斗,佩剑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地穿梭、格挡、攻击,每一次剑身与敌人身体的接触,都会带起一片血雾,让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风还在不停地呼啸着,吹得篝火的火苗疯狂地跳动,光影在众人脸上和战场上变幻莫测,一会儿将这惨烈的战斗场景清晰地呈现出来,那血腥的画面让人触目惊心;一会儿又将一切笼罩在昏暗之中,只留下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中不断地碰撞、厮杀,喊杀声、刀剑碰撞声、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狂风肆虐、火光摇曳的夜里,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与抗争的悲歌,久久回荡在这片林间营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