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搭好后,大家又马不停蹄地忙活起来,准备在帐篷前的空地上生一堆火呢。阿辰和鲁正明自告奋勇地揽下了搜集干树枝的活儿,他俩结伴往周边的树林走去。
一进树林,两人的脚步都放得很轻很轻,眼睛睁得大大的,如同敏锐的小松鼠在寻觅坚果一般,仔仔细细地四处搜寻着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枯枝。阿辰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可得多找些呀,这样火才能烧得旺呢。” 鲁正明也在一旁专注地找寻着,时不时还提醒阿辰注意脚下别绊倒了。没一会儿工夫,他俩就抱着一大捆干树枝,兴高采烈地回来了,脸上满是收获满满的喜悦呢。
陈柯从马车里找出火折子,双手捧着,神情庄重,毕竟这可是生火关键。他轻轻一吹,火星冒出来,像灵动小精灵落在干草上。干草遇火星,先冒几缕青烟,袅袅升腾后,火苗 “噌” 地蹿起,开始舔舐干树枝。火势渐大,橘红色火光在黑暗中跳跃,照亮周围小片地方,驱散不少寒意,照亮了小小营地,大家围着火堆,脸上满是惬意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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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众人的脸庞,大家围坐在火堆旁,有的用手凑近火堆烤着火,感受着那丝丝暖意从指尖传遍全身,驱散着赶路带来的疲惫;有的则静静地看着那火苗发呆,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还有的轻声交谈着,分享着一些过往的趣事或是对接下来行程的期许。大家都在这火光的映照下,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神情,仿佛这赶路的疲惫、离别的愁绪,在这一刻都随着那袅袅升起的青烟飘散了,心里满怀着期待,只等着张淮带着野鸡归来,好让这林间的夜晚再多几分热闹与温馨。
夜色仿佛是一块广袤无垠的黑色绸缎,带着沉甸甸的质感,自高远的天际垂落而下,悄无声息地将整个大地都笼罩了起来,营造出一片静谧且神秘的氛围。
就在这片被夜色包裹的世界里,张淮迈着那沉稳又略显悠然的步伐,从林子的深处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洋溢着些许满足的神色,那是在经过一番打猎后收获颇丰才会有的神情。
只见他的手中,拎着几只野鸡,这些野鸡都被他用坚韧的藤条仔细地捆绑着,如同被训练过一般,规规矩矩地挨在一起,随着张淮前行的动作,只是安静地微微晃动着,没有丝毫想要挣脱或者显得杂乱无章的迹象,仿佛它们也知晓自己已经成为了张淮此次打猎成果的一部分,乖乖地等待着被带往该去的地方。
众人原本围坐在火堆旁,正轻声交谈着,一看到张淮的身影出现,目光便都投向了他。张淮微微抬起头,目光平和地与众人交汇,而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幸不辱命,寻着了这几只野鸡,今晚能给大家添些荤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全然没有半分轻浮之态。
阿辰一下子就从地上蹦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那脸上满是藏不住的欢喜呀,撒着欢儿就朝张淮跑了过去,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嚷嚷着:“哇,张淮哥哥好厉害呀!有了这些野鸡,今晚咱们能吃得可好了呢,嘻嘻。” 边说着,边凑到跟前,好奇地瞅着那些野鸡,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的,就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稀罕的宝贝似的呢。
张淮则走到一旁,寻了个空地,将野鸡轻轻放在地上,随后缓缓蹲下身子,眼睛专注地看着那几只野鸡,像是在检查它们是否有什么损伤,手指还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野鸡的羽毛,动作间尽显沉稳与细致。
陈柯这边,先是缓缓蹲下身子,在那略显陈旧的马车里仔细翻找起来。她的动作格外小心,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几件叠放着的衣物后,便在马车底部摸索了一阵,终于,指尖触碰到了那口锅。
她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将锅慢慢拎出,拿到眼前,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般仔细端详了一番。锅身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泛出淡淡的金属光泽,陈柯看着那锅,眼神里满是熟稔,仿佛在确认一位许久未见的老友是否安好,目光中透着关切与亲切。
接着,陈柯双手稳稳地拎着锅,朝着溪边走去。
夜晚的溪边静谧非常,只有那潺潺的流水声在耳边轻轻回响,宛如一首舒缓的夜曲在低吟浅唱着,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她缓缓蹲下身子,溪边的草丛轻轻触碰着她的衣角,摩挲间发出微微的声响。清澈的溪水在她手下泛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她先是把锅浸在水里,然后用手认真仔细地擦拭着锅的内壁和外壁,反复冲洗了好几遍,每一个动作都做得一丝不苟,直到确认锅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才慢慢把锅沉入水中,装满了水。
待水满了,陈柯站起身来,双手平端着锅,一步一步朝着营地走去。她的脚步迈得扎实有力,走得很稳,锅里的水随着她的走动,只是轻微地晃荡着,偶尔会溢出几滴,洒落在地上,留下一小片湿漉漉的痕迹,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亮,如同细碎的星子散落在地面上。
回到营地,陈柯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把锅架在了火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