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心里发毛,商量后找小二要来门板,把张淮放在门板上,盖上白布,还跪地磕头念叨:“小哥儿,您别怪罪我们呀,我们是想帮您呢。”
一切安置好,小厮们抬着张淮到陈柯房间。陈柯无奈摇头,掏出银票赏给小厮们,说道:“你们辛苦了。” 随后说:“去把汪芜找来,她懂医术,看看还有没办法救张淮。” 小厮们接过银票出去找人。
没过多久,汪芜来了,她查看张淮一番,眉头紧皱,脸色凝重地说:“张淮服了假死药,加上之前身体虚弱又发烧,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得好好调养几日才行。”说完转身调配药材,嘴里念叨着药材名称,全神贯注。
陈柯想了想,决定按原计划出发,毕竟耽搁久了不安全。她对小厮们说:“夜里你们轮流守着张淮,仔细点,有情况立刻告诉我。” 小厮们答应,将张淮移到床上盖好被子,搬凳子坐在床边留意情况,盼着他早日醒来。
这一夜,小厮们守在床边,不敢有丝毫懈怠,时刻留意张淮的状况,不时探鼻息、摸脉搏,好在未出现更糟的情况,大家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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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小厮们见张淮仍无动静,心中焦急却也明白急也无用。
他们用毯子裹住张淮,伪装成行李,悄悄安置在马车里,尽量不让旁人看出异样。陈柯上车后,马车启动,继续沿官道前行。
晨雾弥漫小镇上空,街边房屋错落排列,屋顶青瓦结着白霜,晨曦下泛着微光。
烟囱升起袅袅炊烟,早点铺子热闹起来,食物香气飘散,行人来来往往,挑担子的老汉背微弯,挎篮子的妇人笑着聊天,嬉笑玩耍的孩子在街边你追我赶,小镇充满生活气息。
汪芜和阿辰下马车去早点铺子买包子回来,遇见老夫人,老夫人看着包子问:“哟,买包子了呀,闻着挺香的呢。”
阿辰笑着回答:“是啊,老夫人,这包子看着好吃,您要不要尝尝呀?”
“不了,你们吃!” 老夫人回道。
阿辰上车就迫不及待把热气腾腾的包子递给陈柯,满脸期待地说:“公子,您快尝尝这包子,闻着可香了,我买的时候就想着您肯定爱吃呢。”
陈柯笑着接过包子,咬一口,点头称赞:“嗯,味道确实不错,馅料调得好,外皮也松软。”
汪芜坐下后,探了探张淮额头,搭搭脉搏,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张淮怎么还没动静呀,也不知道这一路上能不能慢慢好起来。” 阿辰凑过来好奇问:“汪芜姐姐,张淮哥哥他到底咋样啦?啥时候能醒呀?” 汪芜看阿辰一眼,耐心解释道:“他情况复杂,服假死药伤了元气,本就身子虚还发烧,只能慢慢调养,说不准什么时候能醒呢。”
陈柯听着对话,看向张淮,眼中满是担忧,轻声说:“咱们一路上尽量照顾好他吧,只盼他能早点醒来,别出岔子了。”
马车缓缓启动,穿过晨雾,沿官道前行。
车窗外小镇景象渐远,街边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慢慢消失。
官道两旁树木掠过,发出沙沙声
。田野荒芜,杂草覆薄霜,阳光映照下闪着微光,时有麻雀觅食,偶尔叽叽喳喳叫几声,添了几分生机。
太阳升高,阳光透过车窗照进马车,带来些许暖意,可冬日的寒意仍未消散,人脸暖手脚凉。
马车慢悠悠地前行着,“哒哒哒”的马蹄声在这宁静的乡间小路上显得格外清脆。不多时,便路过了一个茶摊,茶摊边围坐着好些歇脚的路人,他们人手一碗大碗茶,正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呢,那笑声仿佛能驱散一路的疲惫,让这小小的茶摊都洋溢着浓浓的烟火气。
再往前,一座村庄映入眼帘。刚一靠近,便能听到村里传来的鸡鸣狗吠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独属于乡村的乐章。
孩童们在街巷里嬉笑玩耍着,你追我赶,那纯真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回荡在空中;妇女们则坐在自家门口,一边晒着太阳,一边不紧不慢地做着针线活,手中的针线上下穿梭,娴熟又专注;老人们也搬着小板凳,靠在墙边惬意地晒着太阳,脸上满是岁月沉淀后的安详。整个村庄就像是一幅悠然闲适的田园画卷,让人看了心生暖意。
陈柯坐在马车里,望着这些熟悉又亲切的场景,一路上因诸多波折而紧绷着的那根弦,这会儿也稍稍松开了些。
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从眼底蔓延开来,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慰藉,仿佛这一路走来的辛苦都在此刻得到了安抚。
马车里的氛围也随之变得轻松温馨起来,阿辰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一会儿趴在这边的车窗上,一会儿又挪到那边,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停地东瞅瞅西看看,瞧见有意思的景色便伸出小手指着窗外,嘴里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汪芜坐在一旁,耐心地偶尔回答几句,声音轻柔又温和。陈柯则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偶尔也会插上那么一两句,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就这样,众人伴着这轻松愉悦的氛围,继续朝着密州的方向缓缓赶路,仿佛前方等待着他们的,都是美好的期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