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说什么,小身躯已被他轻而易举抱起。
“觅儿困了,睡觉吧。”
桑觅含糊不清地应着,柔弱无骨的手臂下意识地攀着谢择弈的身体,被抱着踏出书房时,一阵凉风吹了过来,桑觅倒不觉得冷,只是灵台复归清明,圈紧了他的脖子。
“冷吗?”
“不冷……”
卧房里很暖和。
内室地下修了暗炉。
隔着一两个房间,烧烟取暖。
桑觅从来都不是个会冷会热的人。
可她抬眼去看谢择弈的瞬间,忽然觉得这个房间热热的,整个人被放在榻上,尚未定神,绵密的吻已落了下来,从呆愣中微张的嘴唇,一路到白皙的颈子。
桑觅哼哼唧唧地闭上眼睛。
对她来说,夫妻之事,就好像,松动筋骨,跟挠挠痒痒一样好玩。还很轻松,不需要她费什么劲儿。
宽衣解带,一如往常。
谢择弈似是怕她冷着,让她整个人都被温热的躯体裹着还不够,又扯了一把蚕桑被。
桑觅忽然想到了谢择弈的屁股。
她睁开眼睛,眼珠子乱转着。
他的屁股上,有因骑马留下的印子吗?
谢择弈轻按着桑觅的腰,再去吻她的嘴角时,才看到她正往自己身上乱瞅,他略显不满地将她的脸掰正:“别走神——”
桑觅别扭地动了动身子,伸手无力推搡着他,低声嘀咕:“我、我想看你的屁股……”
话语的尾音被长吻吞没。
桑觅有种被莫名责罚的无辜,无法为自己辩解,又好像控制不了自己身体似的,陷在温暖的怀里,昏昏沉沉,予取予求。
她没能看见谢择弈的屁股什么样,她只知道,自己跟被摊煎饼似的翻来覆去,某人带着一股要将她凿穿的狠劲,一遍遍地亲她。
他说,以后不要再跟他说这种话了。
桑觅全然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她明明只想知道,骑马会不会留下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