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都是长生的，也不是谁都会一辈子记你的好。

升米恩斗米仇。

不是每个文明都愿意被束缚，也不是每个生命都能理解并感激她的牺牲。

站在弱者的角度上，凯莎是绝对正义的，但站在强者与天使自己的角度上来看，凯莎是不义的。

凉冰说，凯莎心里没有天使文明，这一点鹤熙其实是认同的。

但凉冰自己何尝不是另一种极端？

在凉冰的心中，自我永远排在第一位，天使文明紧随其后排第二位，宇宙则退居三线。

凉冰先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自己活的舒服了，才会让天使活的舒服，天使活的舒服了，才会让整个已知宇宙活的舒服。

自己活的不舒服了，就叛出天使文明，天使文明活的不舒服了，就将整个宇宙搅的大乱。

凉冰说要对抗虚空恐惧，张口为了宇宙，闭口为了天使文明，其实......呵呵......

对抗虚空，确实是为了拯救天使与宇宙，但更深层的动机却是源自凉冰自己对虚空的深深恐惧。

要不然怎么解释，虚空恐惧还没降临呢，宇宙就已经被凉冰给霍霍够呛了。

这种看似大公无私的背后，隐藏着的其实是深深的自私。

但话说回来，谁又能完全无私呢？

鹤熙自己也是自私的。

这些年鹤熙在两姐妹背后搞了许多小动作。

先凉冰破坏一个文明后，中凯莎赶来拯救那个文明，最后鹤熙便悄然登场，扮演着那最后的“收割者”。

这些年将哪一个文明纳入正义秩序之中，这种消息都是鹤熙发的。

凯莎往往只是在完成拯救后便匆匆离去，继续去追捕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