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新皇登基,玉衡军才倾巢出动灭杀旱魃解除旱情。
但南地人口百不存一,白骨蔽平原。
云武郡,也会发生那样的大旱灾吗?
徐潭浑身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畏惧韩烈看在眼里,可现在没时间说场面话安慰他。
“太守府还没有回信吗?”韩烈问尚林。
王敞林校尉等人来到云武郡城时,说过他们遇到了未成型的旱魃。
这事谁都知道大意不得,因此急遣人手上报云武郡上层的峘州太守。
尚林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传回消息。”
照理来说,这场大旱与旱魃将出世的的锅甩给了激起民愤的郡守,太守只有高兴的份。
可为何迟迟不见援军?
尚林一介底层玉衡官军,实在弄不清楚这些官场的弯弯绕绕。
听闻求援之事无果,韩烈忍不住叹息。
他不再说什么,叫正在吃肉的夫诸伏低身子。
三人身上都带着些伤药,韩烈收拢来帮着惫懒白鹿处理了身上微小但容易感染的伤口。
做完这些,他叮嘱夫诸暂时留在云武郡城,便带着徐潭与尚林二人回到城中,一路直奔郡守府。
顒鸟已出现,州府的支援迟迟不到,他们便得妥善商量个对策。
及时掘井储水或是探查到旱魃底细……
总该要做点什么才行。
郡守府中,整个消瘦了一圈的李主簿听闻这个消息一趔趄。
“所以,是癸酉大旱要重现的意思?”
一直坐镇调度,李主簿整个人忙得毛龇龇的。
要不是在桌案上刻了个红色中字,以神谕鼓励自己,他说不定早卷铺盖跑路了。
这番听闻还有噩耗,耳朵嗡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