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见她看的认真,便在对面坐下,低声说:“阿致不是这么消极的人,我觉得他肯定是遇到了很糟糕的情况。”
说着他苦笑了下,说:“当然情况确实也很糟糕。”
闫欣抬眼看他,将信放在桌上,问:“这些信里面,有哪些让你在意的?”
徐臻思索片刻伸手在信中翻找了许久,拿出一封递给闫欣,说:“这是年中那时候寄回来的,我看的时候吓了一跳。”
闫欣打开那封信,上面依旧是一些絮叨的报平安,还有说一些自己同修的状况,最后一句话。
“兄长,弟不知何谓对错。但弟拦不了了。”
先前徐致信中并没有无端出现这种绝望冷漠的口气,闫欣回忆了下,发现就是从这封信开始,徐致的这位挚友,情绪开始失控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徐致在信中要求徐臻以行动来帮忙。
徐臻沉声道:“前面他都说自己在陪着自己一个同修,说他情绪很差。但是这封信,我感觉得出来,阿致的情绪也不好。我很担心他,所以那个时候我才开始找人。”
闫欣不了解徐致,按照之前她了解到的部分,徐致就是一个精神力相当强大的男人,他可以包容一切。
然而现在在徐臻面前忽然出现了他做为人的一面。
仿佛只有在兄长面前,他才会暴露一点自己的本性。
徐臻短暂地扯了一下嘴角,说:“你大概会觉得我这个兄长不称职,弟弟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却不闻不问。可我真的不知道。”
闫欣问:“那之后呢,你有给老家写信确认吗?”
徐臻说:“有。我之后写过好几封,就半个月前还写过一封信。可至今老家那边也没有回音。”
闫欣总觉得怪怪的。
“老家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徐臻一顿,摇了摇头。
闫欣直觉徐致离家的原因大约就跟老家那边毫无回音有关系,然而徐致在这个时候出事,徐臻分身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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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府各方都有眼线,闫欣思索着找机会问下三姐那边方不方便询问一下,便问:“你老家在哪里?”
徐臻犹豫一下,说:“得空了我写个信交给你吧。我们那边人多口杂,万一徐致的事传出去了,也不好。”
说完之后。
他指着那叠信件,问:“之前说的笔迹问题,这些上面还有吗?”
闫欣一顿,说:“正要和你说这个问题。除了你给我看的那一封外,其他都出自一个人的笔迹。”
徐臻仔细对比之后,惭愧道:“愧为礼部当值之人,若非先前你有提点过,我是真分不出来。”
闫欣若不是觉得这字迹眼熟,也不会绞尽脑汁去找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