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面却没有记载凶器。
闫欣回来细看了两遍也没找到,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尤乾陵。
尤乾陵手里捏着茶杯,似乎有些出神。
闫欣收了问话的念头,又打开了另外一本帖子。
这一份说的是年初那会发生在国子监宿舍内的案子,死者便是袁逊。袁逊是袁九章的侄子,袁九章亲自查了许久,内容比白季案要细致许多。
案发当日,袁逊是从袁九章的府邸出发,那边离天香楼极近,袁逊徒步走了一刻钟便能到。
那天他邀请的是几个同他一起即将前往工部实习的同学,这作风看着便是袁九章给他安排,为的是日后进工部之后,他们这些同修能相互照应一番。
下面还列了当时邀请的人,闫欣只扫了一眼,发现里面有个眼熟的名字。
“邢江?”
正在出神的尤乾陵给她突然说出来的两字拉回了神,问:“邢江怎么了?”
闫欣疑惑的问:“您还记得早前同我说过,张明辉之所以留级的事吧?”
尤乾陵略顿了下,说:“邢江不让张明辉去工部,将他的实习名额扣下了,自己代替他去工部实习。”
闫欣道:“祭酒大人这次又找您,希望锦衣卫收他,那说明他在工部的实习没过,重新回了书院。”
“邢江作为有礼部关系的邢家人,他本人又对工匠有兴趣,为何最后又回来,现在又想来锦衣卫?”
尤乾陵迟疑了一会说:“你觉得他有问题?”
闫欣说:“帖子上已经明说了这几个人都有证人证实袁逊死亡的时间,他们身旁都有证人。”
尤乾陵:“所以呢?”
闫欣抬头和他对视,问:“邢江既然和张明辉关系不差,为何会忽然顶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实习机会?然后又在得来这个机会之后,又不要了。现在又要进锦衣卫这边。”
尤乾陵道:“世家公子心性大多如此,玩可以,当真去做事,哪个又真的吃得了苦。”
这样确实也可以解释得过去。闫欣便将这个怪异的念头压了下去。
隔了一会,尤乾陵忽然说了一句。
“你好像对你这个便宜师兄很是关注,怕他吃亏?”
闫欣心说她哪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