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爹不喜欢邹氏倒不全是因为她是个病秧子,而是她患的是心症。知道这病的人都知道是会传给后代。瞿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我爹是决计不会让一个会生出后代有问题之人嫁进门。”瞿艾说。
瞿寅之前帮邹氏骂过瞿艾夫妻俩,现在却没有吱声。
闫欣问:“你之前不是说老员外让你们查人家出身么?出身和她的病有关?”
“是呀,没什么出身之人身上能用的法子便多了。可人家有户部邹大人做后台。我们做商户的总不能跟官对的干。”瞿艾无奈道,“这种事我们也知道不好,可为了家里也没办法。”
瞿寅像是抓到了把柄,阴阳怪气说:“欺弱怕强。算什么男人。”
瞿艾嗤道:“你算,那你怎么不能有点担当,不让爹给你擦屁股啊。”
瞿寅嘟囔说:“那不算,术业有专攻,我就不是经商这块料,我爹非要让我接,我不是要让他看看让我经商有什么下场吗?”
瞿艾脸色都变了,扬手想要打人,被屈连拦下来。
屈连忽然低声说:“我想起来一个坊间传闻。和弟妹有些关系。”
闫欣问。
“什么传闻?”
屈连犹豫说:“传闻这邹大人年轻的时候好似和越家的小姐有过一段情。后来邹家里人不同意他娶商户之女便断了。这越家的小姐后来一直在越家经商,没有成婚。我曾经还想过邹氏会不会是邹大人和越家的小姐生下的这个女儿。”
闫欣惊讶。
“还真有关系啊。”
屈连摆手道。
“不过是坊间传闻,也不能全当真。”
瞿艾似乎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闻言便道:“说到越家,我爹脾气这么古怪也是拜越家所赐。”
“那位越家的小姐好生厉害的。这世道女人做事本就比男人难得多。早年越家单靠料子好生意也就那么回事。”
“后来这位小姐想出了做精的法子,一开始是墨砚,后来文房四宝,再到书桌笔架,好看的实用的,越记要什么便有什么,且全是特别有韵味的东西。”
“对了,越家小姐还找了盛京国子监和翰林院的文人给撑场子。”
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场面,面色透红,眼角闪着倾慕的光色。
“我还去过呢,当时便有文人当场用越记的墨砚磨的墨写字,满堂都是异香。又好看又好闻,谁不喜欢?”
随后又颇为可惜道。
“可惜听说越家出了状况,越小姐沉寂了许多,又被分家的人抢了位置。再后来就是祭天台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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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瞿艾停了下来。
闫欣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