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闫欣不痛不痒,干脆盘坐在管家面前。
“反正你不被我扒皮,就是被平南郡王扒皮。被我扒皮可能还好些,毕竟我不会将你送进诏狱扒。”
一丝凉风从堂外吹进来,恰好刮在管家身上。管家打了个哆嗦,抱着双手缩起来,拉长了脸念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找不到杀人凶犯就赖我这个老实人头上。我没权没势,反抗不了,烂命一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模样看上去甚是可怜。
闫欣意外觉得管家犟得挺有意思。她伸手朝旁边的锦衣卫要了外衣,还给了管家。
“对呀,我也奇怪,我们又没指着你的鼻子赖你是凶手,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模样,为的是什么?不然,我们直接把你当凶犯算了,现在就把你送进京城,把你连同两起命案一起了结掉。如何?”
“……”管家呆了一会,恍然回神,也不缩了,也不说他们冤枉了,起来拍拍身上沾着的灰,说,“对哦,我又没杀人,我喊什么。”
闫欣也站了起来。
“承认自己是闹鬼源头了。”
管家心一横,又无赖起来了。
“闹鬼怎么了?在自己家里闹鬼犯哪条大魏律例了,你给我列一列。”
闫欣道:“确实不如你偷穿官衣来的重。”
管家一顿,连忙自己把内里的衣服扒了,把外套穿上,拍拍手说:“好了,我没穿。”
这也是个奇人。
闫欣问道:“既然你认了,那么你为何要扮鬼总能说吧。”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他歪头打量她,“我又不是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