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辰自然没有说出来。如今姜也这番模样，大概因为周六回老家，家里闹得吧。

当他真切地看到姜也家的那种剑拔弩张，倒也体会了姜也此刻的心情，太糟心了！

“对了，你妈真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啊？”周奕辰吸了一口烟，浓烈的烟味呛得他直咳嗽。

姜也一直静静地坐着，似乎并没有听到周奕辰说话。

他右手食指和中指潇洒地夹着一根香烟，轻轻地吸了一口，烟雾缓缓地从他口中吐出，如薄纱般缠绕着他。他的眼神迷离而深邃，透过烟雾，想着久远的心事。

周奕辰见他没反应，抬手推了推他，“姜也，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啊？”

“他们的事，我管不了。”姜也神情冷漠，仰起头，将杯底的剩酒一饮而尽。

“姜也，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别怪我多嘴啊，以你们家这样的氛围，这个孩子不生，是仁慈。”

姜也眼神冰冷，毫无情感波动。姜大海那种冥顽不灵的人，只要他认定的事，不可能轻易改变。

只是，可怜了他的母亲乔秀珍。这把年纪了，还要承受这种……屈辱。

姜也觉得这是一种屈辱。

周奕辰见他又不说话，觉得很无趣。

忽然想到他父母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于是不怕死地捅了捅姜也的胳膊，“你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