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事由这少年引起,可家中态度诚恳道歉,便无罪。至于你们…本有理,可得理不饶人,还以讹传讹污蔑他人,也是动手在先。如今知错不改,那就按照规矩,每人打十板长长记性。”
“大人饶命啊大人!”
几个人立刻求饶,可容顼年并没有看一眼,而是挥了挥手,钟添立刻和几个人把人拖着起来,让他们趴在地上。
因为来救援没带刑仗,就拿了修房子用的木材对着几个人的屁股狠狠打了下去。
几个人顿时发出痛苦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听在众人心中只觉得害怕,就像是被打的是他们一样。
容顼年看着众人,冷声道:“有个词叫做‘杀鸡儆猴’,本官今天就拿他们几个人当做这‘鸡’,警醒你们。
安平镇人如今是我宣阳百姓,那就是宣阳的一份子,尔等理应心怀常态,对他们像是对其他人一样,不带任何有色眼镜去看待。从今日开始,本官再听到有人说什么灾星,病星之类的话,可不就是十个板子这么简单了。”
众人纷纷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只有安平镇的人心里像是有一束光落了下来,将他们整个包裹起来,暖洋洋的。
一时间,容顼年单薄瘦弱的身形在他们心里却雄伟高大起来。
容顼年转身往外走,司锦年赶紧跟了上去。
悟德看了一眼,只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跟了上去。
“我倒以为方丈慈悲,会开口替他们求情呢。”
悟德摇了摇头,捻着佛珠道:“虽说出家人理应慈悲为怀,可方才一事老衲却也不觉得大人做错了什么。
安平镇是几个镇子的人,以前数万百姓,如今只剩下一千多人,他们已经很苦了。可以前无人为他们做主,无人感叹他们的可怜,亦无人做到感同身受。
如今他们能放下过往种种,不该因为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又被困在过往牢笼之中。
更何况,这事是朝廷事,老衲是出家人。”
最后一句话概括了:我就是个出家人,所以这些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容顼年听出来话中意思不由得笑出了声,看着旁边的悟德:“方丈倒是和我认识的和尚都不一样。”
这是把刚才悟德说的话还了回去,悟德失笑,捻动佛珠,朝着容顼年双手合十行礼:“出来许久,老衲年纪大了便觉得不太适应,如今也差不多了,便带着众弟子回寺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