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尴尬的氛围,内心暗自叫苦不迭:“天哪!我现在到底能不能溜走啊!如果再不赶紧离开这里,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要社会性死亡啦!以后哪里还有脸面继续留在这里工作呢……”
就在这时,一个性格内向、有些社交恐惧的家伙终于鼓足勇气站了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我小名叫毛毛,就是前几天您刚刚见过面的那个。黑叔啊,求求您高抬贵手,千万别念我的信了好不好呀!要是您再这么念下去,估计到了明年,我就得重新去找份新工作咯!而且这年头想找个好点的活儿可不容易呐,所以我才想问一问,您那边是不是正好缺人手呢?”
黑子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连忙回答说:“哎呀呀,原来是毛毛啊!不好意思哦,我刚才走得匆忙,可能不小心把你的信件给弄丢啦。真是对不住哈!等会儿我再仔细找找看,看看有没有你的那份。”
话音刚落,突然间,只听得镇上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广播声:“毛毛,你的信掉啦,请速速前来领取哟!”
毛毛一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简直生不如死——这下可好,自己算是彻底社会性死亡了!不过还好,他转念一想,父亲向来都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应该会将信封包裹得严严实实才对,想到此处,毛毛那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安定下来一些。
黑子心里暗自思忖着,不禁感到一丝愧疚涌上心头。
当时情况紧急万分,自己只顾着匆忙逃离现场,甚至都没来得及等毛毛他爸完成书写,便迫不及待地将其抢夺到手。此刻回想起来,实在有些难为情,于是不自觉地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懊悔之意。
“毛毛啊,真是对不住啦!”黑子满怀歉意地喊道。
然而,毛毛却没有丝毫回应,只见他紧紧抱住头部,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撒腿狂奔而去,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老黑头啊,你的心肠果真跟煤炭一样乌黑!”
此时,正在屋内的毛毛他爸听镇上的广播,想去挽救一下父子关系,立马跑到门口。
当他伸手推开房门时,恰好与站在自家门口交谈的那几人目光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