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撇撇嘴:“应该是受打击了。”
“所以我跟他没什么样的,你们不用想办法撮合了。”
“真可惜。”周丽遗憾地说。
丁惠宁在作坊里织锦布,有段日子没碰织锦机,手有些生。
她和周丽聊起潘芸喜服的料子。现有的织锦机小,织不出大块的锦布,裙子做成马面裙的话,就织几块同样的锦布拼在一起。
底部花纹织仙鹤纹加上梅菊纹,红色的底子,用明黄色和翠蓝色还有黑色织纹路。
“不过这只是我的初步设想,年后还得请教老师。”周丽说。
丁惠宁点点头:“好,你辛苦了。”
她在作坊待到晚上十一点才离开。走到拐角处,意外地看见周燃。
“这个点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冷声问他。
周燃把吸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碎:“本来想进去看看丽姐和陈顺江,听到你的声音就等在外面。”
“哦。”丁惠宁双手抱胸走开,“那我走了,你现在可以进去。”
周燃跟上去:“算了,太晚了,改天再过来。”
丁惠宁不看他,顾自往前面走。周燃跟着她回到卫生院宿舍楼,他的车子就停在对面的路边。
她上了楼,进到屋里,却没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她拉开门出去,走到走廊尽头,隐隐看见他的车子还停在原处。
丁惠宁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走,但是她也没有心思去问。
……
周燃坐在车里,把车窗放下。有风吹到脸上,冰凉冰凉的,但他不觉得冷。
他听着丁惠宁的脚步上楼,听到她开门和开门的声音。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门似乎也被叩开了。
作为一个二十八岁的正常男人,他不是没有欲望的,他可以明确,在某些时刻,他甚至想占有丁惠宁。
可是为什么让他克制?
是他觉得没有完成的事业?还是他一直立着的温润谦逊的君子人设?又或者在意她的心理疾病,或者是服务期结束她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