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抬,眼神看向戴帽子一个中年大叔:“这位大叔,请到前面来。”
被看的杜真心里咯噔,衣服下的拳头不自觉握紧。
旁边他的妻子与弟弟一脸担忧望着他。
深吸一口气,杜真缓缓上前。
“你来说说,你每月有月钱领的吗?庄子的收成又是如何?”
黄敬这时管不了这么多了,恶狠狠开口:“杜真,你要是乱说,以后庄子里的田地就不租赁给你。”
付锦书看了一眼秋绿,秋绿立马训斥:“放肆,主子面前,你一个下人总是插嘴讲话,礼节哪去了。”
秋绿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黄敬身上,他的脸色由难看转为铁青,却碍于付锦书的威严,不敢再轻易出声。
付锦书将目光重新投向杜真,眼神鼓励:“大叔别怕,现在这里我说了算。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为你做主。”
杜真感受到付锦书话语中的力量,心中那股被压迫已久的怨气仿佛找到了出口。他定了定神,开始讲述:“回禀大姑娘,我每月领的月钱本应是一百文,但从上年开始,降到五十文,现在是一文都没有。至于庄子的收成,虽年年有余,但大部分都被各种名义克扣,真正分到我们手上的,寥寥无几。”
随着杜真的话语落下,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都露出了愤慨的神色,显然,他们的情况与杜真相似,甚至可能更加糟糕。
黄敬怒目而视,“杜真,你放屁。种出的粮食那么差,你还有脸要月钱?你手上还有粮食剩,都是本管事可怜你们的,不然,你一口也别想有。”
每个佃农都气愤看着黄敬,眼神愤怒又无能为力。
付锦书转头看向黄敬,语气冰冷:“黄管事,你来说说,你跟你的好侄子,这几年都在庄子做些什么?”
黄敬看了一眼被郭南控制的黄涛,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虚张声势耍赖:“大姑娘不相信我,我说什么你也说是错的。反正,我跟我侄子尽心管理庄子,对得起侯爷跟夫人。”
付锦书冷哼一声,继而神情严肃,气势压人:“黄管事,你连同你侄子黄涛,克扣佃农月钱,谎报庄子收入数量,私自售卖侯府私粮,欺压百姓,这些你可承认?”
付锦书每说一个字,黄敬就冷汗飙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