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外面晒进来的太阳出神。
保姆给他切了点水果放在茶几上,两三个小时了愣是一口都没有吃。
“季先生,该吃药了。”保姆手上拿着药,端着一杯水递在季淮生眼前。
季淮生抬眼看了看她:“阿姨,我昨天真的是自己吃药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烧糊涂了,我给你拿进去,你自己爬起来吃的。”保姆笑了笑尴尬地说。
季淮生茫然得点了点头:“阿姨,你今晚回去跟家人过节吧,我去朋友家吃晚饭,不用看着我了。”
保姆叹了口气说:“那你让朋友来接你吧,我看难有人接你,才能放心。”
季淮生嗤笑了一声:“阿姨,你说陆瑾安真是个大善人,他人都走了还让你这样照顾我。”
“先吃药,孩子。”保姆把杯子放在季淮生的手里,顿了顿又说:“陆先生,很在乎你。”
“哦,是吗?还不是走了。”季淮生抬起头,滚了滚喉咙吞了药。
保姆又叹了一口气:“季先生,你拿对我这个老婆子的态度对陆先生,陆先生也不会伤心离开。”
季淮生不解地看着保姆,蹙着眉:“伤心?他很伤心吗?”
“季先生啊,陆先生昨天走的时候,看着很是难过,他平时的背都是挺得直直的,昨天看着垂头丧气的,你没看出来吗?”
保姆一脸地无奈,她看不懂季淮生对陆瑾安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季淮生呆呆的没说话,昨天晚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躺在床上就止不住的流泪。
不知道流了多久,他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人也很没力气,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他觉得睡的很热,又感觉像是被人抱着,他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但是早上睁眼醒来的时候只是他一个人。
然后保姆就告诉他,昨天晚上自己发烧了,她来敲门没反应,所以拿钥匙开了门,还说他自己爬起来吃了药,但是季淮生一点印象都没有。
陆瑾安从昨天离开到现在,一个信息一个电话都没有。
他打开微信聊天记录,手指来回划拉,满满的都是白底黑字,偶尔有几句绿色的字,还都是他骂陆瑾安的,不是骂他大傻逼就是说他烦死了。
这下好了,陆瑾安彻底安静了,不烦自己了,季淮生你怎么还不走呢。
拿着你的两千万走,为什么还赖在这里呢,有骨气的话昨天陆瑾安前脚走,你后脚就应该离开了。
为什么现在满脑子都是陆瑾安,都是陆瑾安对自己的好,都是陆瑾安的一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