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听老姐姐您的,等柱子和茗丫头婚事办完了我就和夫人说去。”
“等你说啊,黄瓜菜都馊吧了,夫人说了叫你们自己选日子,柱子娘也是个苦命人,倒便宜你了,四十几了她?”陈妈问道。
“没到四十呢吧。”老胡拍了下大光头。
“明天派个人把镇上的李嫂找来,那娘们的针线活没得比,我准备给柱子娘和茗丫头做两身新衣服。”
“得令。”老胡的心头暖的不得了,这老姐姐想的极为周到,成亲那天那就是我们的在室高堂了。
素娥将炕桌上的蜡烛挑亮了许多,要是点着电灯又该招来茗丫头了。外屋今天倒没看见亮光,那小妮子的鸳鸯枕套估计是绣差不多了,成天这掖着那藏着,其实早把她那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北京城恭王府寄来两封,落款处有老爷亲启的字样,素娥小心的将信件放在炕桌的夹层里,有点沉貌似里面不止是几张纸片,也不多加考虑,总之老爷回府后完璧归赵即可。
老太太那边寄来三封,随手启开一封,里面不过是一些嘘寒问暖的话,信里还提及到素娥,要夫人多加照顾,大家大业的没个主事的后嗣可不行。素娥看后轻轻的拍了拍鼓胀的肚皮,里面的孩子似乎早已经睡熟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还有一封由上海发过来的,素娥拆开信封一股子墨香散了出来。信上的字迹工整端正,自己也不认识什么字体,看着倒像报纸上的字样。
“吾兄:
多年未见,特前来拜见长兄长嫂,匆忙中未曾带上拜礼,望见谅。信寄出小弟方登船,然南北局势动荡,恐路途上会有所耽搁,预将正月底到府,勿挂念。
弟:源”
素娥心想,这便是四爷章清源了吧,老太爷提起过有个自幼上山修行的个小儿子,莫不是他?对了,陈妈拿的那包袱又是谁送过来的?没弄明白怕是甭想睡个踏实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