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荀深以为然,为江如吟做事后,有那么多来自暗处的算计试探自己都一一或阻挡或躲避了,岂会栽在一位女子身上。

陈荀自信起来,也暗自开始琢磨是否有哪里的小动作是自己没有察觉到的。

见陈荀这副陷入沉思的模样,江如吟勾唇,捧杀的前提是对方有那份倨傲之心。

“你的理由还算有意思,本宫就饶你这回,若有下次,提头来见。”江如吟手持白子,一子落下,黑子满盘皆输。

陈荀忙肃目而立,“微臣明白。”

片刻后,陈荀收回帕子,认真道:“娘娘身子几乎恢复完全了,早年留下的病根也养好了。”

眸光闪烁间,江如吟沉默不语,这就意味着,她的身子已经可以孕育子嗣,同样也须承担生育的风险。

目光幽幽眺望远处,厚实的宫墙阻挡了一切视线,江如吟眼眸泛出些许空洞,紫禁城的正南方向,就是她的家。

良久,江如吟拿出一物交给陈荀,“你且看看此中是否有什么不恰当的香料。”

陈荀抿嘴,先是旋开盖子,靠近闻了闻味道,而后用小指指背在完好无损的膏体上摩擦两下,再用拇指摩擦着指背,直到指腹微微发热,他才再次凑近,鼻翼微动,徐徐道:

“除了主要的桃花、紫罗兰,还有乳香、没药、檀香、广藿香等等。此物没有问题。”

陈荀目光灼灼的抬头,“娘娘所忧之事,微臣或可解惑,只是此事涉及昔年的旧事还有太医院院判,微臣知之甚少,若娘娘诚心发问,微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事。”

待陈荀离开,江如吟细细想来,唤了缚秋,“半月前送往家中的布匹首饰,库房里应当还有许多盈余,你挑一些好的出来,送去给谦嫔吧。”

延禧宫静逸安宁,

守在门前的小太监早得了安陵容的旨意,一见缚秋就忙不迭迎上去,将缚秋等人迎入延禧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