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说一句，感谢纽约州公正执法的警官们！”

他话音刚落，成群的记者们立刻蜂拥了上来，险些把格雷西挤倒。

“杰诺韦塞先生！有人说你和一个叫艾瑟尔的女人的死有关，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我有什么看法？”

“我他妈看热闹的看法，行吗？”

“纽约每天那么多人死，都准备来问问我有什么看法吗？”

“如果她半夜死在了外面，只能说她和那个珊妮一样，都是一个婊子！”

“对于一个婊子的死，我能有什么看法？我只能说她活该！”

格雷西刚才还在犹豫自己能不能顺利开枪，这下好了，她已经不再怕了。

里昂杰诺韦塞，下地狱去吧！

她刚想掏枪扣动扳机，直接用六发子弹给里昂杰诺韦塞打成筛子，胳膊却被人死死按住了。

格雷西吓了一跳，险些走火，可看到来人似乎没有恶意，又犹豫了一下。

这个人看上去怎么那么面熟？

那人笑了笑：“格雷西医生，你不能这么开枪的！”

“杰诺韦塞是表演型人格，他一会儿会走下来在镜头前继续装无辜，那个时候才是开枪的好时候！”

那人见格雷西还没想起来自己，接着说道：“我都说了，你应该常去李先生的心理咨询室看看的！”

格雷西这才想起来，

这个人是克里斯！

那个纽约矫正集团里李长峰的小跟班！

他出狱了！

这么久不见，或者说在李长峰的调教下，他已经完全没有以前的弱鸡气质，也不像刚当监区管事时的张扬，反而给人一种内敛和靠谱的感觉，甚至长相都变了。

克里斯漏了一下风衣里的芝加哥打字机黝黑的枪管，笑道：

“格雷西医生，你快走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