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猜的不错,刘姐还真是来诉苦的。
起因还是刘氏那笔未偿还的债务。
“我丈夫被抓了,”这是刘姐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被抓?”虽然猜得八九不离十,刘氏还是问了一句。
“东家说他侵吞府里财物,对此表示忍无可忍,因此把他送进了大牢,目的是让他在限期内把差额的钱补上,否则监牢就是他永远的家。东家说到做到,他有足够的能力使我丈大坐穿牢底。”
“我们不是还了一部分了吗?”
“是的。可是人家要求的是全部,而不是部分,那笔钱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一时间,两个女人都沉寂下来。
“我都快急死了,”沉默了一会,刘姐又说了这么一句。
“唉,都怪我一家,连累了你们,让我想想办法。”
“梅呢?”这时,刘姐没有看到朱梅,问道。
“到河边给她爹洗衣服去了,这妮子这些天心情不太好。”
“是的,闺女大了,想的就多了,复杂了,要不,人家咋说女大不中留啊。你也该考虑给她说个婆家了。”
“她爹那个样子,哪有心情啊。”
“那就更应该找了。找个家庭厚实的人嫁了,就可以依靠她婆家的力量偿还债务,又有人帮着妹夫分担吃药的费用,岂不是一件好事?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
“本来女儿已经和宋家说好了,谁料那家人成了逃犯。”
刘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
要不是刘姐一直在拿朱梅的婚事说事,她原本不想说出和宋家的事。现在说了,只是向刘姐亮明一个态度,女儿己名花有主了。
刘姐则不以为然。
“妹啊,你这种做法是不可取的,会坏了外甥女一生的幸福的。你想想,那宋家是一个有案底的人,一辈子注定四处被追逃,归案是迟早的事。到时即使不身首异处,也是一生被监禁。自己生下的女儿,躲都躲不及,为什么还往火坑里跳?”
刘氏不语,似有动心。
刘姐见此,继续劝说刘氏,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定要悬崖勒马,及早和宋家断绝一切关系。
“放弃对宋家父子一切不实际的幻想,他们逃犯的身份注定他们一辈子要亡命天涯。”
在刘姐劝说下,刘氏的心终于有所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