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衣男子抓了抓乱发,“他好像与颜教谕关系不错,去年就是颜教谕将他塞进道宫蹭课三个月。”
清秀男子笑道:“千面,是你的熟人,要不要调低考核难度?”
褐衣男子鄙视骂道:“八脚,你小子别当着老大的面害我,清平城内,我认识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都算熟人,我忙得过来吗?”
“明白了,下回不当着老大的面问你,是兄弟我的错。”
“滚蛋,你小子闲得慌是吧。”
褐衣男子骂骂咧咧,转身又进了房间。
清秀男子笑呵呵自斟自饮,偶尔瞥一眼对面墙壁上的影像,自语道:“身上带的破幻符真多,看你用完了咋走?百幻蛛丝阵,一条道走到黑,即使调低到一阶威力,没有过硬实力,也休想在天黑前走出来。”
见年轻道士将袖内藏着的破幻符用完,取下背后竹箱,打开后拿出一叠破幻符。
清秀男子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颜教谕该不会是提前告诉过那小子,让他准备如此多符箓吧?”
柜台后的彩衣女子再次抬头,见影像中的年轻道士,走一步打出一张破幻符,道:“不至于,对方是个符师,手中破幻符虽多,都是些低级货,再多也是白搭。”
“好富有的散修。”
清秀男子感慨一句,浪费的都是白花花的灵币。
他专心对付手中酒碗,不再关注年轻道士的徒劳,离天黑还有一个半时辰,早着呢。
徐源长将手中的破幻符用得七七八八,便停下不再往前走,不管他如何利用破幻符破阵,前方仍然是一条幽暗通道,能看到光明,却找不到出路。
这样子肯定不成。
他站定原地,平复生出涟漪波动的心绪。
他是来参与考核的,没听说有性命之险,那么他可以大胆尝试,不管用什么法子皆行。
试了两张破煞符和一张不入流的镇宅符,没引发半点动静。
在死一般寂静的通道里,徐源长闭上双眸,缓缓调息,直到无我无存的守静心境,迈步凭着感觉慢慢往前走。
要是再走不出去,那就是天意如此,合该他考核不过。
他左手无名指戴着的铜戒指,不知因何被触动,散发出无形波动。
五步之后,眼前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