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当中,九幽冥帝不无道理,人族自古确实只出了一位苍穹大帝,不过人皇此言似乎触及了什么,那九幽冥帝言语之间,看着好似不屑之意,可换个角度,以九幽冥帝的傲气,即便是人皇,又何必说道如此,他言语越多,就越证明人皇此言触碰了九幽心底的东西。
而九幽冥帝言语之后,似乎又觉得少说了什么,跟着又道:“当年你祖父确实不错,有些个门道,也坏了本座不少的安排,不过也仅此而已,说到底,如同你此时一般,靠的还是人皇剑那一点点天道气运,至于那苍玄令,从古至今,唯有那苍穹大帝可破桎梏,哪怕是白帝等人,当初也无法勘破其中的关键,即便是能,对于本座亦无威胁,否则又怎会忌惮本座的真身,使暗中算计本座。”
“魔君此言,不过片面之词。”人皇听罢摇了摇头,他这般反应,不管是气势还是心境,可谓都做到了极致,在场的不管是谁,见识到人皇如此笃定,心中都已经相信,他所谓破敌的关键应该是有些门道,或者说有些把握。
毕竟以有人皇的身份,统御天下的天道帝君,凡有说出之言,隐隐中皆带有一丝天道之意,如此则令人信服,而且人皇帝君在位期间,不说旁的,但就这天下的百姓,可是真正如他继位时所说一般,安居乐业,同享繁荣,这也是天下稳定的关键,不是有觊觎之人暗中算计,就算是玄门也真正大统,哪怕多分宗派,归根结底依旧是玄门,虽然并无上古时玄门鼎盛,但大道之争损失太多,慢慢的恢复元气也并非不可。
只是人朝更替,往历的人皇可不止一脉,不过其根本血脉都是苍穹大帝的后裔,否则人皇剑以及苍玄令皆不可用,至于眼下的人皇,其祖父夺取天下属通天之功,却无奈连年战乱天下不安,且统御天下不过十载,战乱时留下顽疾因病早去,其子继位号则帝江,帝江在位也不过二十年同样病故,轮到帝泽时,人朝一动不过十年。
十年对于玄门来说懵懂一过,就是闭关一次,说不好也要数十年一闪而逝,因此许多玄门修士猛一出关,世上已是王朝更替,人皇早已是换了旁人,有好事者天下查看,往历三代再到此君,继位不过三年天下广惠,大刀阔斧,天下仁君,之后再又五年光景,世间的百姓已是安居乐业。
如此功绩天下信服,除一些所谓邪道亦或有心,玄门中大多都是鼎力支持,只要对人族有利,只要苍生不弃,自然得玄门真谛,而且木已成舟,有固执者只认前朝,面对大多数好言相劝,也只能无奈作罢,故帝泽身为人皇统御天下,风万霖为首玄门,天通圣人辅佐帝苑,整个天下几乎俯首,同时也各尽其职,同为人族兴衰谋划。
如此,眼下的人皇地位非常,故而这天道帝君对九幽冥帝如此回应,在场的玄门之人亦更加笃定,只是九幽冥帝眼神一动,似乎有灵讯传来,总之他眼中淡然,似也到了该动的时候,随之摆了摆手淡然一笑:“片面也好,真知也罢,本座已准备妥当,三日后,战场上自见分晓。”
毫无征兆,却什么事都未发生,九幽冥帝骤然现身,此刻说道一半转身就走,这一趟,他似乎只是宣战,可在场的自然不信,许是太过紧张,也好像太过重视,就连风万霖和天通圣人也一时不定,唯有人皇,似乎想到了关键,眼神直盯着九幽点了点头。
“魔君为孤而来,此一行又何必匆匆忙忙?”人皇此言没头没尾,忽然说道其声音好似掺杂在天地之间,有说不清的意境荡漾在血海之上。
另一头,九幽冥帝不等远去,正待与风万霖打过招呼,听到这人皇一语,不由得眉头一皱,不过他毕竟不凡,心藏天地旁人不知,因此一瞬之后,也只是淡淡回应:“你心性不低,想到本座为你一人,如此不妨再猜猜是何缘故。”
人皇实则不知其中,方才他有所猜测只是想将九幽留下,至于说其中的关键,脱口而出却并非知晓,他只是想到这九幽一番折腾,没有任何动作,且不同于往,并不与风万霖等玄门说道,反倒与自己有心交谈,虽然他先前之言令九幽有所兴趣,但他本身知晓,只要他不说关键,那九幽冥帝难有耐心,而且玄门之争,往往只是彼此争斗,正邪间生死搏杀,很少有魔族尽出。
然九幽方才说得明白,三天之后血海大动,整个魔族将会对人族彻底宣战,如此人魔大战古来少有,且此刻宣战正是对人皇帝君,不与玄门交恶,其目的便不止玄门,那九幽此行便是为整个人族,不管他目的如何,作为人族大帝统御天下,这天道帝君自然是九幽幽冥此行的关键。
想到这些,人皇帝君淡淡一笑,随之又淡淡的反问:“魔君有上古之名,有些个谋划孤一时不解,然方才说到祖父遗训,想来魔君也早就知晓,其中有什么关键,相信魔君也早有参悟,至于说三日之后,想必也早有谋划,如此魔君此行,怕是要确认什么,另外孤先前有所言论,魔君应该是印证了什么,这般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此刻也就放心离去,可魔君想过没有,孤之所言,当真是魔君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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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帝君如此反问,九幽冥帝轻轻一笑:“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