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拳头硬了。
硬了一天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开,直到周离拎着两坛美酒和一大兜子熟食高高兴兴地走了,老学究的手才缓缓松开。
唉。
坐在躺椅上,老学究失去了继续躺着的兴致。他瞥了一眼一旁周离给他倒的茶水,一时间思绪万千。
这小东西···已经这么大了。
午后的阳光让人感到慵懒,老学究晃着躺椅,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二十年前,那个拄着拐杖的少女站在雨中,用半个身子去为高烧不退的孩童遮挡风雨的场景。
“我叫桃夭。”
“他叫周离。”
“他不是孩子,但却是我的孩子。”
“求求您,救救他。”
怎么就发了这个善心呢。
叹了口气,老学究又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将一旁的茶杯端起,一饮而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老学究的惨叫后,路上的唐莞看向了一旁的周离,表情逐渐凝固。
“你放了啥?”
“不是屎。”
“那是啥?”
“我说实话,是咖喱。”
“大明有这玩意吗?”
“你别管。”
“啊。”
“啊···”
很快,几人回到了哪都通之中。实际上,明天周离就要出发前往龙虎山了。一方面是他感觉自己体内的仙气和灵炁之间的冲突愈发加深,再不把他们之间的矛盾调节一下,他怕仙气或灵炁化身为病娇,直接自爆永远地拥有自己。
妈的,怎么修罗场这种东西会发生在我的体内啊?
另一方面,就是唐莞的问题。
实际上,玉玺炁灵本身就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一般的炁灵都是一种“意识集合体”,是灵炁聚集后产生的转变。但玉玺炁灵不一样,它是一个被植入了唐莞体内的实体,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一个外来物,出现在了唐莞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