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向前走了一步,不出她所料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斥力将她推离了数步远的距离,让她无法接近那最中心的池子。
“他想找到那些被封印的记忆,所以出此下策,在生与死的边界中试图寻找那些破碎的回忆。”
贞德说出了千户此时的状态。
“那咋整?”
侯珏茫然道:“我们能帮他吗?”
“你能。”
贞德看向侯珏,坚定地说道:“只有你能。”
“不是,等一下。”
侯珏干笑一声,随后开口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他的羁绊最为深厚,你和他应该经历过很多刻骨铭心的事情,所以,他不会下意识地推开你,反而会接纳伱。”
贞德如是说道。
“是,割包皮割一送一我下辈子转世也忘不了。”
侯珏点点头,他觉得贞德说的还挺对。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脸色苍白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去池子里把裸体千户给捞出来?”
“···”
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我真的可以吗?”
侯珏的视线落在千户身边,肉眼可见的,一群肉块凝聚的“怪厄”正在四周游荡。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贸然进入,这些肉块会不会直接碾死自己。
“你可以的。”
贞德拍了拍侯珏的肩膀,鼓舞道:“你是送麻棍哥,不可能战胜不了这点小挫折的。”
“你们怎么总说这个称呼?”
侯珏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他又没有立刻拒绝。他只是望向那血色的池子,眼里闪过怅然。
真麻烦啊老登。
都已经没有父子关系了,还要给我惹点麻烦。
“呼···”
侯珏轻轻吐出一口气,伸出手,掏出了背后的长棍和短刀。他一手持棍,一手持刀,凝视着那片血色的池子,缓缓地说道:
“贞德姑娘,我要是死了,麻烦让周公子帮我把绣春楼的账单结一下,用郭凌蕴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