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汉王和刘宫的一番谈话。
那么问题来了。
谁能干得出携款潜逃后大摇大摆地去消费然后直白地说自己去嫖娼的呢?
“为什么要问答案?”
岑姝不解道。
“唉?”
云白白有些懵,她看了看一旁一言不发看书的刘宫,又看了看岑姝,呆萌地问道:“问答案?”
“你的问题本身就是答案。”
岑姝抬了眸,平静道:“这里除了他之外谁干得出来这件事?”
“啊?”
云白白还是有些懵,但很快,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突然释怀的笑了。
还真是。
“对啊,不然呢?”
周离坐在华丽的汉王马车上,面对一脸愁容的男人,友善地说道:
“我就是周离啊,谁规定汉王的婚仪府府正不可以来金絮雕楼狂嫖乱赌呢?还是你们不允许贪污来的钱款流入市场,难道说你们有官职歧视,歧视我只是汉王府下一个普普通通的九品府正?或者是对俺们汉王有意见,不招待我们呢?”
周离这一番话语可谓是叠叠乐中的叠叠乐,把对方的父母和脑袋放在帽子里扔着玩,这一套言语包括了“扣帽子、打直球、玩迂回、整拉踩”等语言艺术,直接将这龟奴说的大汗淋漓,唯唯诺诺,就是不敢正明回答。
“不,不敢不敢啊周公子。”
这龟奴笑的比死了家里人还要难看,他努力地压低身子,磕磕巴巴,一时间没了主见。
“何人在此喧哗?!”
就在这时,一个身高八尺,身形伟岸,左脸肿胀右脸肥大,虽然一副富贵相,但却给人一种癞蛤蟆的感觉。这男人穿着金钱卦,缓缓走出,横气地说道:
“若是贵客上门,自然敞开大门欢迎。可若是恶客胡闹,我们金絮雕楼可从来没有惯着别人的习惯。”
这蛤蟆精不蠢,他知道这人自己可能惹不起,但问题是周离的这种行为太过张扬,相当于上门来打金絮雕楼的脸。他的脸面被打了无所谓,可金絮雕楼代表的是金蛇夫人的脸面,不可能轻易罢休。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这小子真是完全惹不起的存在,李三就可以把金絮雕楼支出去,把自己交出去给对方出气。这样金絮雕楼最多落个管教不严,但却能解决很多麻烦。
因此,李三知道这小子可能有底气,但在思虑后,这位名为李三的蛤蟆精还是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选择给金蛇夫人长点面子。
然而令李三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做出飞扬跋扈的模样后,周离非但没有震怒或被吓退,相反,这小子的眼睛里似乎绽放出了别样的光采。
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样。
“标准,太标准了。”
周离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蛤蟆精李三,两眼放光,那瞬间绽放出的猛烈情绪差点给李三吓到。
“龟奴,这位兄弟是贵客啊,还是恶客呢?”
李三缓过神来,对一旁的龟奴地问道。
“李总管,这位爷今天一早上就来踹门,小人给他打开后,他上来就说把最好的姑娘都给他叫出来。可咱们是晚上营业的,姑娘们都在房间里休憩,我跟这位爷好生细说,他却说是携汉王令来选妃,这太···”
“荒谬!”
李三皱着眉,看向周离,大声道:“胡闹!”
“汉王选妃,怎么会选到我们金絮雕楼里?”
“唉?你怎么职业歧视啊?青楼里的女子也是女子,她们也是人,也缺爱,凭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成为皇帝的妃子?”
周离挺起胸膛,义正词严道:“你小子说话最好注意点嗷,万一这楼里真有一位未来的王妃,我看你小子以后被净身入宫后还会不会想起这平常的一天。”
你还挺文艺的。
李三差点被气笑了,青楼女子成为王妃简直就是千古笑谈。青楼二字从古至今就没有风光过,光彩过,青楼里的女子更是被人弃之如履,下九流中的下九流。这样的地方,怎会有贵人?
“小兄弟,你这话语要是放在别地方也就算了,这里可是金絮雕楼,是我们金蛇帮的产业,你要是再如此放肆,休怪我无情。”
李三怒道。
“真的吗哥?”
周离喜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