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位陛下杀死了火巨灵！”

“神啊……”

“这竟然是真的，火巨灵都被杀了！不仅被杀了，还被这位陛下吃掉了！”

“他比那些火巨灵强大多了！这才是值得我们真正效忠的主人！”

一位体型硕大、下半身蛇尾粗壮的火蜥蜴长老惊声说道。

这些奴隶已经在黑铁之城中被火巨灵奴役了不知道多久，甚至那些火蜥蜴都是被当做奴隶种族培养，世世代代被奴役到现在的，他们向上追溯十几代，都是火巨灵的奴隶。

即使是被释放，他们的心中大都还有一个无所不能的“主人”形象。

那是火巨灵千年来为防止叛变，给他们设置的深入到血肉骨髓里的、根深蒂固的锁链，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破的。

立起一座崭新的神像，比打碎神像简单。

同理，转移信仰，比彻底催毁信仰要容易得多。

而当被他们视作无所不能的神明的火巨灵被一个更强大、更庞然的个体轻松碾压、甚至吞噬后，那种服从与崇拜的情绪便顺理成章地转移到凯修斯身上。

奴隶们纷杂的、惶恐的议论声响起。

“他还给我们自由民的身份！”

“真是位仁慈的陛下啊！”

“是啊！”

他们以各自的语言这样感叹道。

那一双双各不相同的眼眸中满是对于上位者的谄媚、对于强者的崇拜。

尽管凯修斯宣布了他们自由民的身份，但他们大都还是遵循着旧时的习惯，取巨灵而代之，将这位巨龙陛下当作自己的主人。

“凯修斯陛下万岁！”

“燃，燃烬帝国万岁！”

那位火蜥蜴长老振臂高呼道。

他的通用语不是很熟练，磕磕绊绊，还掺杂着些火族语的气声，却显得格外虔诚。

“啪！”

火蜥蜴就这样跪了下来，那蜥蜴般的头颅津贴滚烫的地面，粗壮的蛇身兴奋地扭动着。

而许多其他种族的奴隶也如同触发了某种身体本能般，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额头津贴着滚烫的地面，口中低声呼唤主人。

缠绕在他们脖子上的沉重锁链、扣在脚上的金属镣铐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啧啧……”

“这群火巨灵倒是好一手圈养奴隶的手段。”

凯修斯在高空中拍打翅膀，用那淡金色的瞳孔俯视着地面上的奴隶们，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