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各大户约定,将提供大笔的钱粮,与诸位共度时艰。”严管家又道。
宋万里年轻,听了这话便问道:
“不知严管家想要我等做什么?”
“这位小兄弟问得好,我等乃是同一阵线,大户出钱粮,尔等出力便可。”
“出力?如何出力?又如何给官府施压?”
“若诸位愿意,便自我这里领取一个牌子,而后尔等便可一起去知府衙门喊冤,闹得越大越好。
待晚上事毕,凡是领了牌子的,便可从我这儿领取五分银子,若有功劳者还有额外奖赏。”严管家道。
相比于大部分工价一个月才不到一两银子而言,一天能有五分银子绝对已经算是高价了。
可在场的人却对此并不热络。
“官府怎能容忍我等聚众闹事?衙差可不是吃素的,非把我等抓进牢里不可。”宋万里道。
“就是,为了五分银挨一顿打,严老爷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其他人附和道。
那严管家闻言也不恼,反倒是笑道:
“诸位岂不闻法不责众?若是三两个闹事,官府必然不会妥协。
可若是三两百个?三两千,甚至三两万人呢?
官府有多少牢房?又能抓多少人?
不瞒诸位,光是合肥城,便有三十八大户联手,老朽只是其中一差。
周边安庆、凤阳等诸州县、乃至湖广、江浙,都将一同行动。
势必要让朝廷收回成命,如此声势浩大,以如今朝廷之窘境,又能敌得过万千人的声讨吗?”严管家声色俱厉道。
在场的人闻言都沉默了。
宋万里眉头紧皱,似乎觉得有些道理,这时另有一人道:
“一天五分银,俺干了,即使抓到牢里,也当有牢饭吃,比在城里头活活饿死强!”
这人一说罢,当即便向那严管家讨要牌子,那严管家高兴的递过去一枚。
有人打头,其他人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是这个理儿,便都相继去讨要牌子。
“叔,咱们俩要不要……”宋万里明显有些心动了,但他知道他的这位二叔最有见识,便半是询问半是央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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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三盯着严管家好一会儿,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