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做孔家的掘墓人!
这当然不容易,张世康甚至可以想到,到时候将会有多少读书人口诛笔伐。
可他不在乎,反正他在官僚士绅里的名声已经臭大街。
田镜文早知道大元帅不拘一格,做事向来不讲究章法,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当然,这是高情商说辞,用那些人的话讲,就是胡作非为、骄纵跋扈、蛮不讲理、不可理喻。
但想打倒孔家,光是搜集来的那些罪证可还不够,张世康坐在那儿好半晌,茶水都续了两次,终于眼睛一亮。
“田掌班,你文采如何?”张世康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田镜文道。
田镜文愣了一下,不知道大元帅突然问这个干啥,老实的道:
“回大帅,卑职惭愧,只是个秀才。”
四十多岁的老秀才,说起来确实挺不好意思的。
“够了够了,就你了,取纸笔来。”
张世康一边吩咐人取文房四宝,一边小声的告诉田镜文要写什么。
田镜文开始只是点头,可听到后来,眼睛越睁越大,如同见了鬼一样。
“大……大帅,这样不好吧?”
他为人正直,虽然嫉恶如仇,但到底是个实诚人,觉得这么做心里总是不安生。
张世康却对此嗤之以鼻。
“本帅问你,孔家是不是带头阻挠国策?”
“是。”田镜文老实回道。
“孔家是不是做了不少欺负乡里的事?”
“是,不止如此,卑职调查,孔家的人命官司就有好几起,多是被他们以权钱摆平。”
“你看,你都学会抢答了。
既然如此,那孔家必是有罪的对吧?”
“嗯。”田镜文与孙大胜大点其头。
“那不就妥了,既然有罪,干他就完了,其他事情,皆是细枝末节。”
张世康可谓是谆谆善诱,孙大胜一副受教的模样。
“大帅说的对,田大秀才,赶紧的吧,本伯给你研墨。”
孙大胜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