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你之乎者也搞一堆废话,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可就怪不得张世康这小子不讲武德。
范景文瞅了一眼李邦华,发觉对方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便道:
“陛下,目前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商贾之所以如此涨价,还几乎都是同一时间,同一套说辞。
臣以为,这群商贾背后定是有人指使,而能同时调动如此多的商贾行事,这指使之人身份必然不简单。
臣还以为,这指使之人可能并非一个人,大明地大物博,南北往返路途遥远。
他们或许早有预谋,已经提前在北方以及江南布局。
为今之计,臣以为,下策可使各地官府需要拿出强硬态度抑制物价。
对涨价幅度过甚的商家予以惩处,但罪名却难以拟定,毕竟这也算不上囤积居奇。
上策自然最好是将这群背后指使之人全都揪出来,没了带头的人,那些商家也就没了靠山,一切或可迎刃而解。”
张世康认真的听完,时而微微点点头。
在没有足够的消息渠道获取信息的情况下,能从蛛丝马迹中摸索出一点眉目,也算是经验丰富了。
不过张世康还是觉得过于怀柔,便又看向其他人。
吏部尚书倪元璐接过话茬道:
“范大人言之有理,不过本官以为,范大人不该对各州府官员抱有太高期望。”
倪元璐说完这话就闭上了嘴。
在场的人闻言都在咀嚼倪元璐的言下之意,张世康倒是以欣赏的目光看了一眼对方。
是啊,倘若天下官员都跟朝廷站一块,或许就没那么多事了。
坏就坏在四个字,官商勾结。
东林党人可不只是在京城,更多的还是分布在大江南北,他们或许是生员、教书先生、退休或被罢免的官员,当然也包括在职的。
不能将期望放在不确定的事情上,倘若各地官府与那群人以及商贾同流合污,那刚才说的一切就都不成立。
“倘若连各地官员都不能信任,那此事可就难办了。
当令都察院去各地巡防,但有发现官商勾结者,立即查办,重罪之。
这样或可使其他官员不敢太过放肆。”李邦华皱眉道。
张世康闻言微微笑着对李邦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