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这次的税制改革竟然连勋戚的税都要收,那他们祖上为朝廷立下那么大的功劳又得到了什么?
只凭这一点,他朱纯臣就万万不会同意。
“想来我家那口子也快传信儿过来,陛下定然不会因为这点事就不顾祖上情谊。
不过国丈,老夫觉得,即使陛下让咱俩走,咱俩也不能走。”朱纯臣心生一计道。
这话让周奎眼睛一亮,周奎年纪比朱纯臣还大,立马就明白了朱纯臣的言下之意。
“你是说,咱就在这儿待着?咱那女婿反倒会比咱还着急?”
周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对!老哥你是当朝国丈,老夫是世袭成国公,如今因为这点小事便将我等关进这臭烘烘的诏狱。
这实在是有失体统,看起来丢的是咱俩的颜面,但其实丢的何尝不是天子的颜面?”
朱纯臣坏笑道,他仿佛感觉身上的寒意都被驱散了。
“是这个理儿呢!不过咱才不在乎颜面,面子又能值几个钱?
咱老子就住这儿了,咱们俩谁都不走,就是天子请咱们走,咱们也不走!
除非天子将之前从咱家抢来的银子还给咱。”周奎信誓旦旦的道。
“那是,张世康那小子竟然从晋商那儿搜罗来近两千万两白银。
想来现在陛下是不缺钱的,那几十万两银子,可是咱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呀!”朱纯臣叹道。
“谁说不是,咱家里那两个银窖,就是咱的命根子,咱每日都惦念,夜夜睡不着。”
“不过国丈,那些个晋商可比咱们厉害多了,竟然有那许多银子,咱家虽然也算富裕,可跟那群晋商比就差远了。”
朱纯臣脸上带着嫉妒之色道。
周奎闻言反倒无声的笑了笑,面露讽刺的道:
“那群晋商干的可都是叛国的买卖,谁叫咱哥俩有良心呢?
唉,好人没好报呀,你看看咱俩,没犯什么事,却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全都是因为咱俩不肯丢掉良心。”
朱纯臣对周奎的说辞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