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康继续输出,朱正良阴沉着脸,看向朱纯臣的眼神也变的怨毒起来。
“爹,咱家明明有银子,你就是不肯帮我,因为我不如那些银子重要!”
朱正良说完不再理会朱纯臣,竟挣扎着爬了起来。
“陛下,陛下,我家有钱!我也要认捐!”朱正良一边努力朝着崇祯皇帝爬,一边大喊。
朱纯臣的脸色很难看,但却并未像其他勋贵一样失态,他最了解这儿子,每天除了吃喝嫖赌对家里生意一概不知一概不问。
不论朱正良胡说什么,只要朱纯臣不认,随便天子怎么查都行。
朱正良拖着一条带着夹板的腿,爬的头上很快冒了汗,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就连崇祯皇帝都有点心疼了,他看了朱纯臣一眼,发现朱纯臣不动声色稳坐如山,不由得暗自生气。
崇祯皇帝是真的生气,国家有难,身为国公不带头出力也就罢了,眼瞅着儿子那样,竟然也能忍心,朝廷到如此地步,这种眼里只有银子的绝脱不了干系。
但冤有头债有主,崇祯皇帝不会把气撒到年轻一辈身上,而是和颜悦色的走到了朱正良的身前。
“陛下,我认捐……认捐……三十万两,陛下我也想讨个差事,建功立业。”
朱正良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银子,也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铺子,但他想着英国公认捐四十二万两,定国公认捐三十一万两。
自己家也是个国公,想来也不会差,于是便大致估量出了一个数字。
三十万两已经不少了,崇祯皇帝本来都想上前勉励一番了,张世康却跳了出来大声道:
“朱兄,三十万两算个屁!”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崇祯皇帝不明就里,朱正良也有点懵,但他以为张世康就是故意找茬,不想让他也得到重用,立即愤怒的道:
“张世康!你说什么?”
“哈,朱兄莫生气,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其实不是我说的,是你爹说的,你小瞧了成国公府的财力呢!
国朝有难,咱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但别人都拿出了全部,你若只拿一部分,岂不是欺瞒陛下?
哈当然,朱兄这不怪你,不知者不罪,但我却不想让朱兄莫名其妙就担上这欺君之罪,所以,我必须站出来。”
张世康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朱正良仍旧有点懵,可朱纯臣却再也坐不住了,他气的胡子乱翘,一巴掌拍在酒桌上。
“张家小子,你安敢在此胡言乱语,老夫何时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