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人晃了晃，最后倒下。

胡恩舔了舔祭祀刀上的血液，露出真诚的笑容。

“怎么样？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吗？”

布雷克大声说：“你说什么？我耳朵还在震，听不清！”

胡恩无语地看着他，布雷克却忽然笑着拍他的肩膀大声说：“但不管别的，你帮了老子，那我们就是兄弟了！”

“这他妈的雨太大，老子骨头都要发霉了，我们去那边接着聊！”他伸出两个指头，对着某个破旧的帐篷指了指。

那帐篷里本来藏有几个骷髅士兵，都被布雷克一把丢到外面给两人腾出了地方。

胡恩看着那些骷髅晃晃悠悠地离开，忽然明白了什么。

“老子叫布雷克，你叫什么名？”

“我是胡恩。”胡恩想了想，补充道：“住在下城区，是你们的邻居。”

“呵呵，没想到那块地方还有人住呢，我还以为红枫城的人类全都死绝了呢。”

布雷克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大大咧咧的态度倒是让胡恩感觉不错。

他紧接着说出了自己堆积很久的疑惑：“布雷克，为什么有的黑暗生物感觉还很理智，有的却感觉像疯了一样？”

“这还不简单。”布雷克在帐篷里找了比较舒服的姿势坐下：“知道人是怎么来的吗？”

“额，由猿人逐步进化过来的。”

“什么玩意，人分明是由神创造的，你怎么连这些老掉牙的东西都不知道？”

胡恩耸耸肩，表示他继续说。

“话说几万年前啊，神明直接行走在大地之上。如果只有我们的正神就算了，还那么多邪神呢。你想想这还能有好？两波直接就干起来了，但神与神之间打仗，总不可能像我们一样吧？于是他们就捏了不少生命出来，而人类就在第二次黄金之战里被捏出来的。”

“我听城里的神父说，人类不是被正神创造的，反而是被邪神捏出来的，所以人生而有罪。老子是不怎么信圣光教会那些狗屁倒灶的东西，谁赢了谁就是正义的，我们都在神战里打赢了凭什么……”

“咳咳。”胡恩不想在这里拖太久，提醒道：”跑题了。”

布雷克换了个姿势重新说道：“我是说最开始创造出来人明明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为什么到了后面几一个人一个样呢？”

胡恩好像有些懂了：“因为环境不同和遗传变异，在这个世界里还能类人种之间混血。”

“对对对，就是这样！因为待的地方不一样嘛。黑暗生物其实也一个样，一开始大家都是人，但这破地方变了，人类没法子，只能不断适应，然后就成这个样了。”

“不不不。“胡恩连说了三个不字：“适应是要时间的，而你们直接就变异了。这是因为污染蔓延，你们是第一批畸变的人，所有人畸变成了各个样子，只有适应的人活下来了。等到后面污染逐渐稳定，形成一个个污染源之后，真正的区分才开始。”

“因为畸变程度不一样，和受到的污染不一样所以每个人的形态不一样。而污染伴随着无数诅咒和怨恨，所以所有因此畸变的黑暗生物都比较凶残，或者不正常。”

布雷克摆了摆手：“你知道怎么还问我？”

胡恩笑了笑：“你的话让我理顺了很多东西。”

“所以从底层逻辑来看，你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布雷克，你又有什么和正常人不一样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