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领!
…”
“嗖嗖!”
在围拢的战舟投掷之前,长船上的弓手,已经先一步射出羽箭!足足四支铜箭,射向了冒头指挥的头人楚楚特。武士队长塔瓦鲁亲自放箭,一箭射中了楚楚特的手臂。而其他三支箭失,则贴着头人的前胸、肩膀,带出几条血痕,差一点就射中了脖颈。
“啊!”
头人楚楚特惨叫一声,仰头倒在甲板上,这才反应过来。他一边疼痛的呼喊,一边用部族的方言,咬牙咒骂。
“帕普!你这狡猾的草兔,我要用玉米插死你….”
“嗖嗖嗖!”
“休休休!”
双方的船队紧贴在河道上,避无可避,唯有迎面厮杀!两轮箭雨与梭镖过后,就是残酷的近战肉搏。王国的武士们披着重甲,挥舞着长斧,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以一敌多。长船上的水手们也刺出长矛,刺中敌人的腰腹,又不时被梭镖和羽箭射倒。而普顿战士们穿着皮甲,乱喊着厮杀了一气,甚至跳到对方的船上。
急促的交战持续了一刻钟,双方的尸体像是落下的饺子,“噗通噗通”的落入河中。不一会,下河的“饺子”,又粘锅一样粘在了一起。而四处流淌的鲜血,则像是放多了的醋,飘出浓郁的血味,沁得人鼻子发堵。
刚开始交战的时候,先锋的托托纳克武士们伤亡惨重。他们被大蓬的羽箭射击,被锋利的青铜兵器来回砍杀,连续阵亡了四五十人,一度有了崩溃的迹象。
但很快,四面支援来的部族武士越来越多,全面牵制了长船上的战士,让箭雨也稀疏下来。王国的武士们披着重甲,体力也迅速消耗。渐渐地,托托纳克船队开始发挥出人数的优势。它们像是密集的食人鱼般,从长船的两侧与尾部啃咬,一口口啃下并不坚硬的普顿战士。
“该死!该死的托托纳克土狗!这么多!”
武士队长塔瓦鲁披着重甲,一斧砍断了半截脖子,又把尸体踹下船边。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大口喘着粗气,感受到体力的迅速流失。而当他环目四顾,却焦急的发现,新加入船队的普顿战士们,竟然快顶不住了,甚至开始跳水逃亡!
“该死!这些懦弱的普顿人!平时夸耀勇武,一旦遇到苦战,就承受不住了…”
这些普顿战士们都是新加入的战俘,对于王国船队,本就没什么归属感。他们虽然皈依了主神,但信仰还很浅,也不可能为了主神献身。在这样艰难的死战中,他们能撑到这个时候,才开始跳水逃亡,已经是对得起船队平日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