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湾寨前,湖中军团已然展开阵线,摆出攻城的架势。数百红发精锐手持大弓,在新制盾车的掩护下,逼近到一百步内,不疾不徐的向寨中放箭。
数量更多的托托纳克降兵们,则排出松散的队形,在战鼓的号令下,冲向营寨。他们大多赤着上身,手持石斧石矛,少数先锋的勇士手持铜斧,努力劈砍,破坏栅栏与木墙。而木墙上,大片的弓箭与投矛不时射来,把降兵们射倒在地,却一时无人胆敢后退。
图帕看了片刻,手指微屈,心中默算。在优势弓箭的掩护下,攻守双方的伤亡比例,大致相近。而没有铜炮的“神威”打击,守军的士气也很是旺盛,看不出有丝毫动摇的迹象。
“可惜!若是能有充足的火药,攻打这些小寨子,那简直是信手拈来”
图帕抿了抿嘴,眼看着当先冲阵的一千先锋降兵,已然阵亡了一两百人,有了崩溃的迹象。他摇了摇头,拿出随身的海螺,果断吹响撤军的螺号。
“滴!滴滴!”
螺号声响,冲阵的降兵们立刻松了口气,转身没命的往后方奔逃。木墙上的部族猎手们纷纷探出身来,拼死向着撤退的敌人射箭。然而,一波更为凌厉的箭雨,也几乎同时袭来,把城头无甲的猎手们射倒一片。
“嗖嗖嗖!”
红发犬裔们又射了两轮,才转身后退。托托纳克民兵们低着头,推着盾车,紧跟在犬裔勇士们的身后。这一波试探的攻城就到此为止,也不知道下午还会不会再战。
“图帕酋长!先锋们已经破开外围的木栅,即将攀登木墙.这个关键的时候,为什么要吹撤军的螺号?!”
托托纳克降将木蜥步伐匆匆,来到主将图帕的身旁。他躬身询问,脸上有些焦急,又藏着些无法理解的愤怒。
“这一波先锋突上前去,扰乱守城的弓手。等他们死的差不多了,退下来,我再带着一千善战的老营,登上木墙死战!说不定,这座河边的寨子,就能攻下来了!.”
图帕笑意吟吟,看着焦急请战的木蜥,微微点头。对方身为托托纳克的降将,竟然比自己这个墨西加出身的统帅,还要着急卖命,也更不把降兵的伤亡当一回事。
“哈真是有趣!”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