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分钟后,一个西装革履的眼镜精英男拿着合同到了。
精英男是陶遴手下的律师,非常的专业。来了之后也没对现场怪异的气氛好奇,在陶遴的授意下将合同递给了在场脸色最难看的何老板。
何馆长看了两遍,他看得无比仔细,好像是一个字一个字读的。
时间长得让律师以为他是在怀疑自己的专业素样。
就在律师忍不住想为自己正名时,何馆长缓慢的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律师贴心的递上印泥。
合同一式两份,陶遴留下一份,另一份给了何馆长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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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通文馆送来的古董,不管真假都被陶遴好好放在了家里库房。全程都有监控盯着,不存在被人掉包偷窃的可能,等通文馆拿钱来赎。
就在何馆长和张经理心如死灰的准备离开时,赵凌开口留住了他的脚步。
“何老板,如果您愿意割爱通文馆二楼展柜里的不知名木牌,我也愿意保密今天的事。”
何老板先是皱眉,但很快他就知道赵凌想要的木牌是什么了。
赵凌一直没放过何老板脸上的表情变化,他发现在听说自己提到那块木牌时,何老板只有惊讶。
这说明何老板很可能并不知道那块木牌的来历。
“抱歉,赵先生,你说的木牌并不是我的,我无权处置它的去留。”
“不是你的?”
赵凌蹙眉,陶遴也看向了何老板。
或许是已经接受现实,何馆长此刻有些麻木,他随口道:
“是我朋友寄放的,他已经——赵先生,你对那块木牌很感兴趣?”
不知道想到什么,何馆长突然有了反应。
“我最近对一些异族文化比较感兴趣。”
赵凌回答得滴水不漏。
何馆长不知道有没有信了他这套说辞,但也没多问,只是问他能出价多少。
可他刚刚分明说无权处置。
赵凌狐疑的看向何馆长。
何馆长迎着他的打量,苦笑了一声坦白道:
“我那个朋友已经离世,我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失信于人了。所以赵先生愿意出价多少?”
何馆长的惭愧有,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