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一个最佳的位置,布了一个特别小的困阵加隐阵,不过一平方多的地,就是人来了,也不存在鬼打墙的事。
在这里他可以很好地看到山脚不远处的一排排帐篷,甚至可以看到袅袅的炊烟,想到炊烟,他摸摸肚子,这一年他长得很快,特别容易饿。
正午跟师傅一人吃了半只鸡,两个柿子,灌了一些山泉,现在差不多已经消耗了。
他看看四周,罢了,饿着吧。
身下是软软的枯草,他从旁边又拽来一些盖在身上,如此暖和多了,他对自己布的阵很安心,干脆闭上眼,模拟起下山后的每一步该如何走。
后半夜行事可以,但事先就得下去探清楚,他摸摸荷包里的火折子,不行,他还得去找找松树,松树上的油脂可以瞬间就燃起大火,比任何枯叶都好。
他带的小阵盘还在,不能布很大的阵,只能布置多个困阵,火一燃起,事必乱跑,可阵一起,短时间人根本跑不出去,届时就看各人的命了。
半个时辰后,平安找到了两大兜削好的松酯油,每块都是挑最好的装了,还意外寻到了几个野梨子,不大,但很甜,能饱肚又能解渴。
他平安果然运气不错,遇事平安顺利。
进了小阵里,他安安心心躺着吃东西,顺遍脑子考虑事,肚子不饿了,也方便了,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怕他是不怕的,踏雪步给了他最大的底气,回去后,他会好好的给胡师傅和他的护卫多烧些纸元宝什么的。
至于他们俩是不是已经投胎,这就不是他的事了。
暮色在他的眼中一点点加深,直到只剩下淡淡的月色。
如果他没记错,今日已经十七了,先生十号考试结束,再有三天结果要出来了,希望先生能有一个好名次,明年再中一个进士。
师傅对他是否科举有了改变,明显已经愿意让他先科举做官,然后早一点辞职跟他一起行医,真正来个名利双收。
如此也不是不行。
当大夫也有大夫的心酸无奈,有些人你明明不想治,却碍于种种的不得已,就是师傅,本是百草堂的大公子都不行,五品虚值某些时候作用不大,毕竟没有实权,你不可能为一点点的事就去衙门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