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便有人抓了那鸽子来。
“夫人。”
下人低头唤着,大手紧抓着灰白相间的鸽子,露出它的爪子,和纤细小腿儿上绑着的小纸条,“这是只信鸽。”
怪哉。
二少爷抓了只信鸽,跟别人传信?
舒姣眼眸微眯,心道这是新的金手指到账了!
“嗯?”
舒姣应了声。
春芝便上前,将小纸条取下递交给舒姣。
【贤兄,见字如晤:
对于贤兄为难之事,不外乎沉住心、守孝心、为兄友善之心而已……
虽鹏翅之偶垂,岂鸿肩之就息?否极必泰,道之常也,指顾之间,终当苏而复上(—出自许葭村·《秋水轩尺牍》)。】
看着纸条上不太好看的蝇头小楷,舒姣轻啧一声。
这她都不用多猜,就知道信鸽打从哪儿来。
能当天命之子金大腿的,盛京里掰着手指算也就那么几个。
眼下还面临困境,需沉心定气,守孝心,当个好哥哥,隐忍一番,早晚肯定能东山再起、扶摇直上。
这几个条件加起来一算,还能是谁?
当然是眼下被皇帝打压,被弟弟们围攻,陷入困局正迷惘不自信,准备跟亲爹开大的太子殿下啊!
最后嘛~
确实也是这位太子殿下登临大位。
舒姣轻弹纸条,唇角微勾,拎着信鸽和纸条就找徐华晟去了。
抱金大腿这么艰难的事,还是交给她的好大儿来处理吧。
“娘的意思是,让我代替二弟?”
徐华晟眉头一皱,“现在就下注,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什么下注?”
舒姣轻笑一声,“你只是用信鸽交了个朋友罢了。”
徐华晟沉默片刻。
这事儿是挺不道德的,但现在更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
“娘,您觉不觉得,二弟他好像……聪慧的有点儿太过头了?”
一个六岁的孩子,再聪明,难道能在才启蒙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写出这样的好词佳句,甚至还敢给别人出谋划策,一语直中正心?
此前他怎么没看出来,二弟竟有如此天资?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