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也该多加准备,可因为不死松一事耽搁不得,就这么风风火火来了……
无涯本想出工不出力,现在却不得不趟了这滩浑水,毕竟再不出力自己就无法全身而退。
且战前听道宁说得天花乱坠,将此战描述成十拿十稳,甚至可能不战而胜,魔修望风溃败。
无涯虽不曾全信,但道宁说得有理有据,他也难免觉得或真不难打,且得还了人情。
可本以为是来助阵,免得妖族独吞,岂料连魔宫的影都没见着,他们就已陷入苦战,甚至可能有性命之虞!
无涯难免对道宁有些怨言,可谁让答应的是自己,曾经又欠大人情呢?
他叹了口气,希望妖主和承宁的禁术能击败镇墓人。
无涯道人也会禁术,而且强势,不弱于大乘中期乃至后期,可固然代价颇高。
他不愿自己也施术,除非最后关头迫不得已。
而且无涯本就对魔界无偏见,只将其视作妖族一般的定位,是在此大陆三足鼎立的一方。
没必要搭上自己,命要紧,之后争不死松的事他也不想管了,妖族喜欢便拿去吧,反正归了仙界也归不了他无涯。
且若局势不对,无涯已隐隐萌生退意。
其实几人给禁术争取的时间并不长,可因鬼将和锁链的攻势,体感却显格外漫长。
好在承宁终于率先完成禁术,他怒喝着“老狗受死”,随即甩出掌心中剔透晶莹的琉璃宝塔——宝塔瞬间扩大,当即便镇压了两个鬼将,将之收入塔中!
道宁几人心里一松,承宁余光瞥向那羽翅抱于身前、灵气与炫光愈盛的火凤,暗想:妖主的禁术或也快完成,配合镇魔塔,定能击溃这老狗的孽镜台!
“老狗,本尊这镇魔塔如何!”
承宁酣畅大笑:“不必费功夫了,你唤不回鬼将的!且你将实力分给鬼将,自己还剩几何,可挡得住本尊与妖主下一招?!”
镇墓人淡然理理官袍,本来他在孽镜台边指挥鬼将、分化力量,气息比之前弱了许多。
可只见镇魔塔忽然震荡,庞大魔气似受到极强吸力,从塔的每个缝隙散出,尽数回归镇墓人。
承宁自得的嘲笑戛然而止,脸色铁青——这家伙的气息又恢复了,竟和先前无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