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泱泱衷肠。
“阮姑娘,锦衡觉得你美好。春花,夏月,秋雨,冬雪,四季美景亦不及你分毫。”
白锦衡在她一如十年前的目光中,越说越是向往悸动,早已不怕不自卑了,望着她坦诚道:“锦衡是因心中向往,割舍不得,才想跟着阮姑娘,想一辈子都陪着姑娘。”
“只是锦衡一无所有,无权无财,难给姑娘往日丹阁的富裕生活。”
“锦衡亦无能笨拙,只一身剑术尚可,而今却也断了一臂,又身有重疾、不堪大用,若非阮姑娘,锦衡便该死了的……”
“锦衡深知自己配不上阮姑娘分毫,只是即使如此,却仍是舍不得。”
白锦衡笨拙地问她:“这样的我,阮姑娘能接受吗?若是可以,锦衡会保证永远都对姑娘好,会很努力的……”
阮嫣儿也和十年前一样,看他空荡荡的左臂——他说若非自己,他本该死的。
可若不是因为她,他何至于此?他分明都为自己付出如此,却仍觉得是她好,是他没本事。
但阮嫣儿仍是强忍无限的心痛,以及因他坦白的雀跃,继续冷脸狠心质问。
“那白锦衡,你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
而他一如当初的坚定。
“若姑娘能开心点、好受点,锦衡哪怕豁出一切,也是值得的。”
无论曾经还是现在,白锦衡从来不会故意讨人欢心。他不懂何谓缠绵悱恻,只是率性而为说出心中所想——但在阮嫣儿眼中,已是缠绵极了。
于是和曾经一样,午夜水榭,她紧紧抱住了他。
「阮姑娘,在下还能陪着你吗?你愿意接纳在下吗……」
「唤我嫣儿,你这死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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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嫣儿以毒功给白锦衡日常疗愈,根骨之伤虽不再影响他正常生活,但毒疗不能断——三天一小疗,一周便得去毒谷取烈性毒大疗一次。
好在都在她控制中,她的毒体可杀人亦可救人。
不过久而久之,白锦衡也和她差不多,都能算是毒物的一种了。
疗愈过后白锦衡便需要几个时辰调息,阮嫣儿安顿好他,换回千面夫人的容貌离开水榭,回到影庭主院炼毒的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