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莫名疯魔,高呼着黎未晞的名字仰头狂笑不止。
她像是喜不自胜,又如恍然大悟,笑得癫狂,连那死气沉沉的气质都淡了一些。
季寥甚至激动拍碎了茶台,狂笑久久不息,令众人不寒而栗。
喜怒无常的疯子!
但无人敢吱声,待季寥笑累了不停大喘气,抬手抹去笑出的眼泪,齐渊才谨慎问道:“敢问前辈为何如此…高兴?”
“有意思,真有意思,原来如此……”
“呃,前辈?是什么有意思?”
季寥突然冷笑一挥手:“不该问的别问。”
“是,在下知错,望前辈恕罪。”
“嗯。”季寥掏出一块玉简甩给齐渊,“材料到手后靠这个可以联系老身,安染的事需谨慎而为,她那丹阁有强者不弱于我。”
王仇开口道:“昨日他们邀请各方宾客参加婚宴,前辈感知到的强者应是外人。据我所知白露丹阁只有唐墨实力尚可。”
“无论如何,机会只有一次。”季寥淡道,“确认万无一失前莫冒进,老身等了这些年,不差一时半会,先把材料拿来。”
齐渊拱手:“在下明白,我们会暗中监控白露丹阁,静候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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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那天唐墨和黎未晞在丹阁过了一个美妙的洞房花烛夜,次日便去语风轩过二人世界了。
连黎烟都没带,不过走之前给她充满了电,以唐墨如今元婴中期的修为,温养一次足够丈母娘活蹦乱跳许多天。
从惊蛰一直到春分,唐墨第一次休息这么久,爱情的滋润和必要的放松令他心态好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逼着自己急赶不停了。
当然这段时间他们仍有适度的修炼,比如唐墨每天会学一会七杀阵第二重的图谱,但最多学两个时辰。
而在他学习时,黎未晞则研究体内的守元诀。
成果喜人,她的符术不断精进,运气也不错,已隐约摸索出能让其松动的法子。
她发现当自己逆周天运功时,小腹便会浮现守元诀的符文,错综复杂的符文首尾相连构成一圆环——即是她丹田灰雾屏障的根源。
守元诀的符文环是一把封印金丹的锁。
黎未晞要做的就是将其细分成数个部件逐一研究,并设法倒推出锁孔的“形状”,再用自己的符术造一把“钥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