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是该戴好的!”
她麻雀似的不住点头,近乎笨拙地将红绳挂上唐墨的脖颈,最后掌心压着玉佩,贴上他的胸膛。
就好像今生拴住了他一样。
“未晞拴住阿墨了……是不是?”
“是。”唐墨俯身,轻轻吻了她的指尖,“你拴住我了。”
黎未晞心底偏执的怪兽似乎化作柔软温顺的小兽,不住呼噜着打滚,满腔餍足。
傻笑怎么也压不住。
“阿墨…阿墨也有事要说,是、是什么?”
“未晞替我说过了。”唐墨深情拥她入怀,额头相抵,“就是要在我们长辈面前告诉你,我好爱未晞。”
黎未晞想起了自己的生辰愿望。
“阿墨,你知道吗?”
她颤抖着轻道:“那天我被传送到清虚山,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报不了仇,什么也做不到就死了。”
“我是在穷途末路时遇见了你…阿墨给了我容身之处、新生和希望还有好多好多……”
“阿墨你看,我只有你。除你之外,未晞一无所有,知道吗?”
黎未晞埋进他的胸膛:“但倘若有一天,你倦了腻了,不再爱我需要我……那对未晞而言,就比黄泉泪、魔窟,比过去的一切都残忍得多。”
“所以阿墨…你会爱我多久呢?”
而唐墨抱紧了她。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唐墨的回答令她浑身颤栗,没骨头似的,只能撑着他才好站稳。
啊……原来是直到世界毁灭。
黎未晞轻颤着将唐墨推坐在地,双手捧起他的脸颊。随后笨拙地献上她压抑良久后最热烈的吻。
而他回以同样的热烈。
他们拥吻的仿佛没有明天,连月亮都以云朵遮住羞颜。
于是没人注意到胸前的玉佩,闪过一次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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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在清虚山逛了一整天,没有收获,只能沿着山路回宗。
拿下清虚宗最大的难点有两个——叶清漪和清虚大阵。
二者解决掉任何一个,清虚宗便是掌中之物。
但叶清漪明令禁止林轩再靠近宗主殿,没法得到她的任何情报,于是他难得聪明一回,着眼于清虚大阵。
凡有阵必有阵眼,尤其清虚大阵足以将整座山笼罩其中阻挡外敌,阵眼绝对不一般而且不止一个。
若能找出阵眼并将其破坏,哪怕只毁掉两三个,阵法都会受到极大影响。
届时齐渊摇来岚虚宗的兄弟大举攻山,清虚宗便无险可守。